禀道“端木大人,贵妃娘娘命小的来转告大人,贵妃娘娘要留四姑娘在宫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端木绯这些年在宫里是住惯了的,隔三差五会被涵星叫去小住,虽然如今的皇后可能会找她麻烦,但是自家小孙女的靠山硬得很,在宫里恐怕比外面的露华阁什么的地方还安全,端木宪丝毫不担心,笑着应了声“知道了”,就把那个小內侍打发了。 小內侍又行了礼后,就匆匆返回了钟粹宫。 涵星一向坐不住,陪着端木贵妃闲聊了一会儿,心又开始野了。 “绯表妹,今天天气不错,”涵星拉着端木绯的小手,与她说悄悄话,“风大,正适合放纸鸢,你说是不是?” 她这“悄悄话”根本就没放低音量,与其说是说给端木绯听的,不如说是说给端木贵妃听的。 涵星也没掩饰的意思,眼巴巴地朝端木贵妃望了过去,清澈的瞳孔里写满了期望。 “……”端木贵妃一向拿这个女儿没辙,脸只绷了没几息,就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你们俩想玩就去玩吧,不过,等酉初,你们俩记得回来一起用晚膳。”端木贵妃特意叮嘱了两个小姑娘一句。 “嗯嗯。”涵星知道晚间大皇兄也会回钟粹宫用晚膳,爽快地忙不迭应诺,“母妃您放心,儿臣和绯表妹就在御花园里玩玩,耽误不了晚膳。” “绯表妹,我们走,拿纸鸢去!”涵星神采焕发地笑了,正要拉端木绯起身,又顿住了,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本宫原来的那两个纸鸢都旧了,不好看了。” 涵星想到一出是一出,又转头对着从珍吩咐道“从珍,你赶紧去内廷司看看,今年有没有新进贡的纸鸢。” 于是,从珍又匆匆地领命而去。 表姐妹俩喝了一盅茶后,几个小內侍就随从珍风风火火地来了钟粹宫,送来了七八个色彩斑斓、形状各异的纸鸢,一个个制作精良,图案描绘得栩栩如生。 这些纸鸢在殿内一个个地铺开来摆放时,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涵星在那些纸鸢旁流连不去,眼睛亮晶晶的,觉得每个都好看。 “绯表妹,你看着这凤凰纸鸢画得可真漂亮!” “还有这个蜻蜓纸鸢,看着繁复,但是骨架轻巧。” “这个孔雀纸鸢也不错,你瞧,是不是很像一个人?” 涵星用肩膀顶了顶端木绯,笑得贼兮兮的。 端木绯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这个色彩绚丽的孔雀纸鸢,心道做得是不错,可是这不就是孔雀吗?!像谁? 端木贵妃见小侄女专心致志地看着纸鸢,悄悄地把女儿往旁边拉了拉,意思是,自己有话跟她说。 涵星还有几分不情愿,她还没挑好纸鸢呢。 “涵星,”端木贵妃小心翼翼地凑到女儿的耳边,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与她咬耳朵,“你找个机会问问你绯表妹,你纭表姐对自己的亲事有什么想法?” “……”涵星歪了歪小脸,怔了怔后,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看自家母妃,直率地说道,“纭表姐有意中人啊。” 难道母妃是想给纭表姐做媒?这么一想,她又道,“母妃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什么?!端木贵妃红艳丰润的嘴唇微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如遭雷击般僵在了那里。 这几年,因为儿子在南境不知何时才能返京,她不想仗势压着不让端木纭出嫁,就想再等等,也看着这两个孩子的缘分。 虽然端木贵妃按捺着没提婚事,却一直在看着端木纭,也知道端木纭还没有定亲。 早些年,端木纭曾亲口说过,她要等妹妹端木绯出嫁后,才会考虑她自己的婚事,所以端木贵妃也一直以为是端木纭这些年没出嫁是因为这个原因。 为了儿子,她私心里更是希望端木纭能再拖两年,等儿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