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阳扬唇笑了,笑容更为灿烂,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更别上门了。” “送客。”舞阳再次重复道。 两个婆子又朝慕祐景和谢向菱逼近了一步,慕祐景还想软言再说几句,可是谢向菱却已经忍无可忍了,昂着头又道:“表……大皇姐,你别仗着自己是公主就目中无人,日后如何还难说呢!”谢向菱的声音越来越高亢,放下了狠话。 场面更冷。 “日后?”舞阳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一颦一笑之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种天之骄女的傲气,“日后本宫依然是公主,但是你就不一定是什么东西了!” “你……”谢向菱俏脸铁青,眼睛里几乎喷出火来。 慕祐景生怕她们闹起来,赶紧拉住了谢向菱的一只手,打断了她:“菱儿!” 慕祐景勉强对着舞阳一笑,“大皇姐,我们先告辞了。” 谢向菱甩开了他的手,直接拂袖离去,头也不回地大步跨出了厅堂。 “三皇子妃。”宫女小跑着跟上去,给谢向菱披上斗篷。 慕祐景又看了看舞阳,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快步去追谢向菱,在转身的那一瞬,笑意僵在了唇角。 舞阳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满不在意地饮着茶。 正月十一,天气依旧寒冷,即便是正午的阳光也压不住那刺骨的寒意。 谢向菱气冲冲地一直走到了仪门处,率先上了朱轮车,脸色越来越阴沉,心里很是不满:无论是四皇子,还是三皇子都一样!没有男子汉的气魄,只会任由别人来欺辱自己。 这时,慕祐景也跟着上了朱轮车,谢向菱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看着自己纤细漂亮的指尖,瞳孔幽深。 她是他的妻子,他的三皇子妃,他未来的皇后,可是他方才竟然没有维护自己! 慕祐景没注意到谢向菱的不悦,在她的身旁坐下了,心里还在想舞阳和简王府:等回宫后,他得让皇后再劝劝舞阳。 简王府的兵权他是势在必得的,就算现在在舞阳这里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舞阳也不过是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罢了,除了自己,舞阳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她是公主,简王府就不可能在夺嫡中置身事外,成为纯臣! 而且,皇后已经和自己绑在一起了,要是上位的是其他人,皇后也得不了好。 舞阳不为她自己考虑,总也该想想她的母后吧! 不着急。 慕祐景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衣袖,在心里对自己说,舞阳才刚回来,他不着急。 思绪间,朱轮车在拉车的内侍的挥鞭声中缓缓地开始驶动,出了简王府。 与此同时,舞阳也已经从外院的清晖厅回了正院,端木绯还在东次间里下棋,黑白棋子星罗棋布地占了半边棋盘。 她很是专心,指间拈着一枚黑子,垂眸看着身前的榧木棋盘。 在一旁伺候茶水的宫女微微启唇,想提醒端木绯舞阳来了,却见舞阳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退下。 宫女默默地屈膝行礼,与舞阳交错而过,舞阳走到端木绯身旁,在棋盘对面坐了下来。 端木绯当然不可能无视这么个大活人,放下黑子后,笑眯眯地抬起头来,对上舞阳明亮的双眸,随口道:“人走了?”她说的当然是慕祐景。 “走了。”舞阳点了点头,唇角噙着一抹清冷的笑,神情漠然而坚定,恬静而深遂,“他啊,还真以为已经坐上那把椅子了呢!小人得志!” 舞阳在端木绯跟前,说话从来不避讳,有什么说什么。 本来像慕祐景这种阴险狠辣的小人,舞阳根本就懒得理会,偏偏皇后把自己套了进去,而且泥足深陷。舞阳此刻心里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 端木绯看舞阳火气大,亲自给她倒了杯花茶,又体贴地送到她手里,让她降降火气。 舞阳昂首一口气饮了半杯花茶,似是自问地嘀咕道:“母后的脑子是坏了,四皇弟不好吗?!四皇弟自小对母后又孝顺,又乖巧,母后却偏去把那个狠辣的三皇弟记名,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还有谢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