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伤号,又没有上天入地之能,也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了。 “那我也回去了。”君凌汐看完了热闹,也乖乖地起身。 两人一边往外走,还一边闲聊着: “小天,我差点忘了把你的剑还你了,待会儿我让人给你送去。” “那剑是炎大哥借我的,我这是慷他人之慨。” “这剑不错,我用着挺趁手的,看来我以前用的剑还是太轻了点。” “……” 两人的声音随着他们的远去,渐渐地不甚清晰。 落风神情古怪地看着二人的背影,近乎无声地嘀咕道:“君姑娘不是男儿身真是可惜了。”落风心里觉得君凌汐实在是心大,这一晚上闹得这般轰轰烈烈,她不仅没受惊吓,还安之若素得很。 不愧是君家人啊! 落风一不小心就闪了神,下一瞬,只听慕炎吩咐道:“你拿我的令牌从就近的卫所调些人过来,顺便借个军医过来。” 落风立刻回过神来,接过了慕炎手中代表摄政王的金色令牌,抱拳领命道:“是,公子。” 对于落风而言,这注定是一个忙碌的不眠之夜。他接了令,就连夜下山出发。 不仅是他,火铳队留守在寺庙的五十精锐亦然,他们还得连夜打扫寺内血迹,清理统计损坏的物件。 不知不觉中,圆月淡去,天空渐渐出现了鱼肚白,东边的旭日冉冉升起,阳光穿过山林间的云雾,给这片静谧的山林蒙着一层薄如轻纱的光晕。 空气异常舒爽,雀鸟在山林间振翅,鸣叫,给人一种既生机勃勃而又恬然宁谥的感觉。 对于不少香客来说,这同样是一个无眠之夜,即便是躺在榻上也是彻夜辗转反侧,几乎没怎么阖眼过。 眼看着天终于亮了,一些留宿的香客都迫不及待地起身,收拾好东西就想离开,谁想,却被人在寺门口拦下了。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其中一个年轻人大着胆子对蒲姓小将对峙道,神情不满。 另一个老妇眉头深锁,扯着嗓门附和道:“没错,就算你们是朝廷的官兵,我们既没杀人放火,也没犯法,凭什么拦着不让我们走!” 其他七八个香客也是频频点头。 蒲姓小将神色淡淡,随意地说道:“山下周边可能还有山匪流窜,要是你们不怕,就走了吧。” 他一说,守在寺外的火铳队精锐就给这些香客让了路,一副“各位请自便”的做派。 他们不拦了,香客们反而怕了,迟疑地面面相觑。 即便周围已经被人清扫过了一遍,空气中还是隐约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仅如此,地上的石砖还有寺庙的墙面上也都留下了昨晚那一战的痕迹。 昨晚,他们一直躲在观音殿中,从头到尾,没见到那些山匪的身影,但是,门可以挡住视线,却挡不住那些残酷的声音。 山匪的撞门声,火铳发射声,还有山匪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就算他们没亲眼目睹,也可以想象出那残酷的一幕。 金家寨山匪的凶名在晋州那可是三岁小儿也都知道的,几乎是老人用来吓唬小孩的绝招了。 这万一还有漏网之鱼又或者金家寨又派了第二批山匪过来,那可就危险了。 有人清了清嗓子:“军爷说得是。还是多留一会儿比较好。” 其他人也都顺着台阶下了,乖乖地返回了自己的厢房。 建宁寺又恢复了平静中,直到中午的时候,又是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抵达了山脚。 其他将士都在山脚待命,落风带着一个形容矫健的中年男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