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说的有理。” “就是摄政王真有这个意思,怕是岑督主也不可能配合他!” “我看啊,摄政王是故意拿谨郡王杀鸡儆猴,想要以此吓唬我们呢。” “不能低头。要是不趁这个机会一鼓作气地把摄政王压下去,以后这朝堂上就更没有我们说话的份了。” “……” 一片此起彼伏的附和声中,也唯有那冯姓官员目光闪烁,没应声。 次日一早,冯姓官员就灰溜溜地回衙门销了假。 与此同时,谨郡王销假的“真相”一传十、十传百地在官员之间传开了,陆续有人撑不住去销了假,但是更多的朝臣们还在死撑着,要与慕炎斗到底。 慕炎对此全然没理会,他正忙着准备九月祭祀的事。 今日已经是八月十八日,距离九月初九已经不足一个月了。 九月初九是慕炎的十九岁生辰,也是慕炎正名后的第一个九月初九,又是崇明帝后的死祭,这一次是一定要大办的。 对此,慕炎也没意见。 新任的礼部尚书范培中这才刚上任就遇上了这样的大事,自是一点也不敢轻慢,事事亲力亲为。 这一日,范培中亲自来了武英殿见慕炎,与他核对祭祀太庙的事宜。 “摄政王,祭祀当日的礼服已经在赶制中,再过五日应该可以完成。” “这次的祭祀是大祀,程序比较复杂。下官已经把祭祀的程序都写到了这份折子上,还请摄政王过目。” “九月初六到初八,摄政王您需要到斋宫斋戒三日。” “……” 这次的太庙祭祀,范培中以及礼部其他官员十分重视,一切仪程都是严格地按祖制来的。 慕炎虽然还没有皇帝的名份,但是满朝文武都知道,他登基是早晚的事,所以,礼部在安排的时候,直接是以储君的规制来进行。 好一会儿,武英殿内都只有范培中一人的声音。 “范大人,”沉默许久的慕炎突然出声打断了范培中,“祭祀当日,我想让端木四姑娘与我一起进殿祭拜。” “……”范培中与身旁的礼部左右侍郎面面相看,眼里写着同样的意思。 殿内静了一静。 虽然说端木绯与慕炎定了亲,但是毕竟还没成亲,那她就不算是慕家人,让她进太庙参与祭拜,不合祖制啊! 范培中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道:“摄政王,这怕是不妥,不合规矩。” 礼部左右侍郎默默垂首盯着鞋尖,只当自己不存在。 慕炎脸上还是笑吟吟的,漫不经心地又道:“规矩都是人定的。” 言下之意是他坚持己见。 “……”范培中眼角抽了抽,开始理解那些闹着不来上班的朝臣了。 偏偏他是礼部尚书,别人敢请假,他可不敢。他敢说,他要是今天敢请假,明天慕炎就敢找人顶替他礼部尚书的位置。 慕炎随手把那份写着祭祀程序的折子打了过去,“范大人,拿回去改改吧。” 他用的是吩咐的语气,不是询问,等于是不给范培中反对的余地。 “……”范培中眼角又抽了抽,欲言又止。 虽然慕炎以摄政王的身份上朝也不过短短数月,但是众朝臣都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一点,慕炎和今上不同,他意志坚定,可不是那等耳根子软到能够随便被说动的人。 对于岌岌可危的大盛,有这样坚韧的新君,许是福气,可以为大盛带来一种新气象。 但对于朝臣而言,遇上这样固执的天子,就意味着他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