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的高温下依旧固执的穿着一身黑,身后背着一柄青铜剑,满身肃杀之气。 是薛陵回来了。 傅阿崽坐起来,笑眯眯地朝他晃了下爪子,薛陵骨子里大概也藏着点绒毛控属性,看到傅阿崽,身上的肃杀之意褪了不少,眼里也稍稍有了一点温度:“大佬。” 傅阿崽歪歪头,算是回应。 这么软这么甜的大佬,放在以前薛陵根本都没法儿想,现在虽然还是觉得有点……微妙,但又觉得大佬这个样子其实也挺好的。 无忧无虑,让旁观人的心也跟着软了许多。 他脸上难得出现了几分笑模样:“他们呢?” “到楼上做工作汇报去了。”傅阿崽说,说完看着面前的薛陵,突然之间陷入了沉思。 薛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嗯?没,没有。”傅阿崽抿唇朝他笑了下,“就是觉得你和傅潜渊以前挺像的,都是那种没什么表情,笑一下也很难得的人,过于高冷。” “我看头儿现在倒是常笑。” “因为他有了我嘛。”傅阿崽笑眯眯,“我这么好,有我在多笑笑还不是很正常的事?” 薛陵深以为然。 别的不说,只说那种又甜又软的治愈力,就足够让人心生欢喜了。 想到这里,薛陵微微颔首:“是,而且能和喜欢的人共度余生,这本来就是件幸事,自然是该多笑笑的。” 他说这话时,眼里隐约添上了几分柔和,傅同看见,心里莫名生出了一个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想法,又忍不住把它给问了出来:“你有喜欢的人嘛?” 话问出口,傅阿崽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太多余,毕竟薛陵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对情爱这种事感兴趣的人,他摸了摸鼻子,刚想说点什么把这个话题给带过去,面前的人却在他之前开了口:“有过。” 嗯嗯嗯?! 傅同心里很是震惊:“有过?” 薛陵低低嗯了一声:“也记不得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总之是有过这么一个人的,我初见他是在一个温暖的春日里,擦身而过时偶然回头瞥了一眼,从此便喜欢他,一直到最后……也只喜欢过他。” “那后来呢?” “后来?”薛陵垂下眼,突然笑了,但和刚才眼里藏着的那种温暖笑意不同,这笑沉郁而冰冷,深处尽是刻骨的压抑,“后来,也还是在一个温暖的春日里,我喜欢的人把我推进法阵里,活生生剜骨磨灰,魂魄缚于铜碑中受恶鬼侵扰几千年,我恨过,崩溃过,挣扎过,但是无济于事,再后来,也就没有后来了。” 傅同怔住。 而同时怔住的,还有楼上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就听到这些话的几个人。 和薛陵认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听他提及自己的过去,但这样的过去,未免也……太诛心了。 四周一时间静得可怕。 良久,还是薛陵先开了口,声音淡淡的,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你们没必要这样,其实无所谓的……都过去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只听他之前声音里的沉郁和怨恨,也知道这些曾经早就被岁月刻在了他的骨子里,越久越深刻,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众人低下头,心里都有种难以言喻的酸涩,沉默的有些压抑。饶涉最受不得这种感觉,想了想,竭力在面上扯出一抹笑来,然后朝着薛陵开了口:“那个……薛陵,我们之前从妖街带回来的那只青铜鼎出了点问题,你要不要来看看?” 妖鼎落铜壳的时候薛陵正在外面,妖怪局里目前只有他不知道这件事。 闻言,薛陵缓缓抬起眼:“怎么了?” 三个字一出,瞬间把四周的沉闷扯开了一个缺口,饶涉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比了个剪刀手,接着说:“就是去望山之前发生的事,那只鼎最外面的铜壳落了,里面还有一只新鼎,诡异的很,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 旁边几个人也在他话里回了神,一边附和一边过来拥着薛陵去了三楼。因为傅潜渊上次下过禁令说储物室谁都不能进去,就没开门,只是站在外面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了几眼。 距离不算近,玻璃还有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