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套说辞,明显地松了口气,真是个单纯的女孩啊,我这么想着。 “还遇到了女子田径社社长。” “嗯?”我不太理解这有什么深意,直到夏雪痕说了下面一句话。 “颜卿卿就是女子田径社的。” 我一愣,直觉告诉我夏雪痕肯定听闻了一些有价值的信息,我屏住气息,并没有急于追问,只是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夏雪痕缓了口气,用一种慢吞吞的语调接着叙述道,“她告诉我因为体育办公室离操场有点儿远,所以她们觉得把一些比较大的器材搬来搬去实在是太麻烦了,所以经常会放在离操场比较近的那个储藏室里。” “就是颜卿卿被杀的那个储藏室吗?”见夏雪痕点头,我进一步追问道,“也就是说她们有那个储藏室的钥匙。” “早在很早之前的确是私配了一把,连老师都不知道,只要她们的社长和副社长知道这件事。那把钥匙这一年来都由颜卿卿保管着。”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先是激动了片刻,但很快就失落了下来。 很明显,钥匙并不是关键所在。就算没有什么备用钥匙,凶手要开门也很简单,淘宝买一把万能钥匙就搞定了。 就算知道了颜卿卿手上有钥匙,但凶手究竟是谁依然完全没有思路。 “是不是没什么帮助……”见我一脸失望的表情,夏雪痕低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其实还是挺有帮助的……不过这些信息还不够。” 至少对于我来说是完全不够,我的大脑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凶手是怎么把颜卿卿给杀了,然后又在内部顶着门的。 除非是凶手先让颜卿卿在内部把门顶上,造成密室,然后在再屋外用花言巧语,威逼利诱,逼迫着颜卿卿自杀,并让她在自杀前将现场故意伪造成他杀的景象…… ……怎么可能…… “要不……”夏雪痕犹豫了一下,“要不我们去她家里看一下。” “谁?”我楞了一下,“颜卿卿她家?你认识吗?” 夏雪痕拿起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一张照片,“我今天从社团资料里翻出来的,她是女子田径社的副社长,有登记她的家庭住址。”可能是注意到了我脸上犹豫的神情,“去吗?”夏雪痕试探性地问道。 隐隐的头痛提醒着我,除了这条路,似乎也没别的路可走了。 我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点了头,但实际是,直到敲响颜卿卿家屋门的那一刻,我的内心都是抗拒的。相反的,反而是夏雪痕,从提议到实践,都表现出很高的积极性,这一点让我觉得有点儿费解,感觉她似乎很享受这个解谜的过程。 还没来得及去思考她的积极性从何而来,夏雪痕已经敲响了房门。 “谁啊?”屋内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憔悴。房门打开了,但挂着防盗链,“你们找谁?”一位微胖的中年妇女疑惧地看着我们,可能因为我是男生,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把那问题重复了一遍,“请问找谁?” “阿姨您好,我们是颜卿卿的同学。”就在我喉咙因紧张而堵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夏雪痕接过话头,“我们是学校学生会的,代表同学们来看望您。” 夏雪痕天生一副乖乖女的形象,就连说起话来也软绵绵的,很是讨喜。果然,那为妇女眼中的疑虑因她的几句话消散了许多,“你们有心了。”她沉重地点了点头,看来应该是颜卿卿的母亲。 妇女解下了挂在门上的防盗链,“进来坐坐吧。” “谢谢阿姨!”夏雪痕朝着那女人道了声谢,在对方的招呼下进入屋内。托夏雪痕的福,我也得以顺利地进了大门。 一条长廊从大门口笔直通入屋内,两侧依次散布着几扇房门,在长廊的终端一扇门上贴有“闲人免进”的字样。 “请问那是颜卿卿同学的房间吗?”夏雪痕指着那个房间问道,在女人点头后,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征询我的意见,但还没等我给出回应,夏雪痕就径直开口问道,“我们能进去看一下吗阿姨?” 虽然脸上分明出现了困惑的表情,但阿姨最终还是点了头。 我和夏雪痕赶紧打开门进入那个房间。 那是一个简约到近乎有点简陋的房间。 只摆着书桌、书橱、单人床、床头柜。 我们俩相互看了一眼,一齐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毕竟我们不是什么专业的侦探,能像推理小说写的那样,仅凭一些细节就可以推测出真凶。 “难为你们了,说实话我真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还会有朋友。”那位阿姨不知什么时候也推门进入了房间,她的声音嘶哑得很,看得出来,颜卿卿的死对她而言应该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我不禁想开口安慰她几句,但是夏雪痕却率先开口询问道,“在此之前,有其它人来过吗?” “有两个警察来过。” 从背后,我看到夏雪痕的背影好像晃了晃,但我很快就怀疑那是我眼花了,或许是因为上午可能受凉的缘故。我顾不得礼节,在床上坐了下来,柔软的席梦思一下子因我的体重凹陷了下去,一股香香的气味从床上泛起。 “他们来做什么?”夏雪痕的声音与其说是在询问,更像是在轻声嘟囔的感觉,而那位阿姨也很负责地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