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站在她俩背后,正低下头来,好奇的看着晏寻风,再嗅了嗅她的味道。 “温涯...我对动物过敏。”晏寻风把大白的脑袋推到一边,十分嫌弃的说道。 “大白,看门。”温涯摸了摸那颗大脑袋,柔声道。 大白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这才去台阶上,趴在那儿,一边打盹,一边看门。 “它小时候那般小,你为甚叫大白?” “我希望它能长得大大的啊。”温涯煞有其事的给她解释。 晏寻风无言以对。 随后她一拍脑袋,想起来一事,赶忙从怀里取出一株奇异的小草,放在温涯面前,道:“你的情种。” 可温涯根本没看一眼,反而是捉住她的手,盯着她雪白的手臂上那一道痕迹颇深的剑伤,覆手上去。 淡如烟丝的仙气一点点攀上伤口,不到一会,已是看不出一点痕迹。 “好了。”她反复看了好几遭,才放下晏寻风的手,平静道。 忽然,有水滴在她的手背之上,温热的,很快滑落下去,紧接着便是连绵不断的滴落下来。 她怔怔的抬起头,发现晏寻风眼里全是泪花。 她一下子慌了神,手抬到半空却停住了,手足无措的,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有这般感觉。 又好像,以前也有过... 有过吗... 模糊不清的断片涌入脑中,她尝试去捉住,去看清,却只是徒劳。 也不知过了多久,晏寻风的双眼都哭得通红,一只手才轻轻拂开了她眼角的泪,声音温柔低缓,“别哭了。” 她看见,那个大呆子,居然一脸无奈又心疼的安慰自己。 “呜呜呜!温涯...” “再哭,明年就干旱了。” “不...不会...我只管干旱,不管降雨。”她哭得稀里哗啦,抱着温涯,头枕在并不宽厚的肩膀上,抽抽搭搭的辩解道。 温涯抬起手,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后背,笑道:“知道了。” 好不容易哭完,她又将情种递到温涯面前,哽咽道:“你的情种,不要吗?” 那株小草随风摇摆,好似随时要随风而去。 温涯看看她,又盯了会情种,眼里晃过犹豫,最后又坚定下来,她笑着揉了揉晏寻风的头,道:“不用了。” 我若那拿了,那你岂不是要被天帝重罚。 况且,他即便拔了又如何,只要根在我这,终有一天能再长出来的。 她站起身来,望着滚滚云烟,嘴角扬起的笑比朝阳还亮几分。 晏寻风就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看着她被风撩起的发丝,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眸子,看着她被朝阳染成一片金色的那张笑脸。 看几百年也不会腻。 她这般想着,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在这一刻。 从那天开始,温涯就好像发生了某种转变,很微妙,且不易觉察,就像一株小草慢慢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天天看着她的人,自然是没有甚么太大的感触。 天帝也开始委派她愈来愈多的任务,那些任务大多都是危险而艰难的,一去便是许久见不到人影,百年时光,她踏遍了凡尘各地,甚至在九幽黄泉也是常客。 任谁也能发现,她身手不凡,仙资卓越,是难得的人才。 就连晏寻风也觉得,温涯那份自在洒脱,遨游三界的气魄,是天界无一人有的。 毕竟在这里,天帝为尊,无人敢不敬。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