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只好直接从腺体打进去。 信息素直接从腺体进去造成的刺激过大,裴行遇手一滑差点没按住舱体,哆嗦了下。 “司令。”靳燃的声音在舱外响起。 其实生态舱是可以绝对隔音和隔绝气味的,但他不会把自己跟紫微垣彻底格开,所以从来没有开启过隔音和隔绝气味。 不过好在外头的人闻不到里面的气味,还好。 靳燃的嗓音偏低,却又带着一点年轻人的张扬,说起话来的时候不用看脸都能感觉到那种桀骜不驯的疯劲儿。 “睡的这么早啊?”靳燃自顾念叨了声,“是不是不舒服啊?喂,你找步虞看过没有?病死了我跟谁离婚去啊,裴行遇?” 裴行遇咬住嘴唇克制着发出声音,眼角洇的通红,靳燃的手已经碰到舱门了,“喂,你该不是伤复发了吧?” 一字一句,都像是个点燃引线的火苗,将他拽着不让他冷静。 裴行遇是知道靳燃的疯的,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纽扣弹,没事就能从兜里摸出一个,炸舱门不是一次两次了,正在演习的模拟舱都敢炸,裴行遇军装衬衫被汗浸透,浸湿身上靳燃的军装。 裴行遇一咬牙,伸手握住了收紧,闭上眼在哆嗦中剧烈呼吸,耳里无比清晰地听着靳燃的嗓音,眼角陡然沁出一丝湿痕从眼角滑下去。 生理性的眼泪沾湿睫毛,他手指终于松开,呼吸渐渐变得平缓,伸着无力的手指按下舱里的信息素净化器,将舱里的信息素全部抽干。 他脱下汗湿的衣服换上干净的,来来回回呼吸了几遍才让外表看起来稍微正常一些,器脏里的波动他也顾不上了。 靳燃拧着眉,裴行遇这个人一贯是有什么事情全部埋在心里的,不肯跟任何人示弱。 他身处黑暗却心有光明,但这光明从来不肯照亮自己,只让自己在泥淖之中龋龋独行,不许任何人靠近。 “裴……”靳燃话噎在嗓子眼。 裴行遇打开舱门,揉了揉有些红的眼角,问他:“这么晚怎么了?” 靳燃看着他眼角绯红,漆黑的睫毛像是带着湿痕,就连嘴唇都红的不似平常,就像是……靳燃猛地咽了下唾沫,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落在了细瘦的腰上,蓝色衬衫扎在军装裤子里,更显修长。 他的声音不似平常那样沁着冷意一般,带着一点沙哑,像是只有薄茧的手指揉在心尖上。 靳燃又咽了下唾沫。 “靳燃?”裴行遇发现他的目光,微微皱眉说:“如果你没什么大事就回去休息,我交代过你没事不要来指挥舰,你忘了?” 靳燃意识一下子被这道略带沙哑的嗓音扯回来,轻咳了声说:“给你送点吃的。” 裴行遇掩饰住还有些不太稳的信息素,扶着舱门离他略远,语速缓慢地说:“不必,以后你做给自己吃就好,不用送我这里来,出去吧。”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人心呢。”靳燃端着碗,心说:我特地给你做了饭送来你还让我出去?没点良心,看着裴行遇“满眼春色”忽然一股酸味从心而起。 “有什么好的,好看又不当饭吃。”靳燃转过身在心里默默念叨两遍,点点头,“就是,我吃饱了,不饿。” “站住。”裴行遇叫住他,说:“你抢步虞的那个指挥舰识别晶片给我,下次我不叫你的时候不……” 靳燃原本就堵着一口气,听他这么说一股火蹭的就烧起来了,倏地转过身看着他浑身上下透着的柔软,呲牙道:“步虞就给,我这儿就收回?” 他刚才还是正经“请”独渊开的门,都没有用那枚芯片就是怕他不高兴,结果还要收回?怎么着,帮步虞索要他的专属权益? 靳燃磨着牙,半天前老子才帮你打过仗,上一秒还温柔的祝我凯旋,下一秒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什么阴晴不定的暴君脾气。 靳燃走上前来,“哎,您刚在生态舱里这么久干嘛呢?是不是把我们步虞长官藏在里面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