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烦了,要不是因为盛青溪她都不想多看他一眼,更别说来找他。 她就没见过林燃这么渣的人,随便玩弄人小姑娘感情。 林燃和宋诗蔓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冷淡地问:“什么事?如果是盛青溪的事,我不想说也不想听。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听听这是人话吗? 宋诗蔓后悔自己没打开录音,她就应该录下来给盛青溪听的。 来的路上宋诗蔓想了很久,她越想越觉得那个时候盛青溪说的话是真的。 有一次她问盛青溪喜欢林燃喜欢了多久,盛青溪告诉她:十年。 那时候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她现在却觉得这是真话。 如果盛青溪不是喜欢林燃喜欢了十年,她不可能会这样毫无底线地由着林燃,甚至一点脾气都没有。 宋诗蔓心里窝着火,说话语气很冲,“林燃,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了。忽远忽近的特别好玩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盛青溪好欺负?” “你要是不喜欢她,你就离她远一点。这样真的没意思,不是谁都像你这样狠心。” 林燃听了反而笑了一下:“我们之间谁先主动的你看不出来吗?” 林燃面上云淡风轻,还能用调侃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 心却像被人狠狠剜去一块。 这样也好,让她伤心,让她难过。 以后离他远远的,不必两个人一起等死。 宋诗蔓被林燃这样轻佻的口吻气疯了:“今晚的话我会一字不落地转告小溪。林燃我告诉你,你不配她这十年的喜欢。” “你不配!” 宋诗蔓狠狠地瞪了林燃一下,说完转身就走,气得差点把脚崴了。 宋诗蔓离开了。 林燃却仍定在原地,他的耳边还回荡着宋诗蔓刚刚那句话。 宋诗蔓刚刚说了什么? 十年? 哪来的十年? 林燃忽然意识到一个他从未想过的问题。 他死了,他又重生了。 盛青溪她。 她是不是也... 林燃不敢再往下想。 - 凌晨。 今夜无月。 林燃站在盛开福利院黑漆漆的院子里,和以前一样,他翻墙进来的。许是翻惯了,路上看到他的大黄狗叫都没叫一声,甩着尾巴就溜走了。 晚上他喝了很多酒,也是借着酒意他才敢来这里。 但也只仅限于敢而已,他只能在这里远远地看着她的窗户,什么都做不了。 林燃不知道自己在外面站了多久,就在他想转身离开的时候盛青溪的房间灯亮了。 林燃蓦然止住了脚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又在期盼些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 窗户没打开。 林燃皱眉,他不受控制地朝她的房外走去。灯光会照出影子,林燃侧开身小心翼翼地站在墙边,他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 老房子隔音并不好,林燃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她在吐。 水声响起、关停,又响起。 林燃脑子里一直紧绷着的弦忽然断掉了。 他几乎想都不想,抬起手肘,微微用力敲碎了一小块玻璃。长臂一探,他从里面打开了窗,随即翻窗进了房间。 哗啦啦的水声掩盖了这轻微的声音。 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她这些天吃不下饭。 盛青溪闭着眼睛关上水,她颤抖着想去拿毛巾,但不等她触到毛巾她整个人就被柔软的浴巾所包裹住,随即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林燃没给盛青溪挣扎的机会,直接开口道:“别动。”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怀里的人僵着的身体顿时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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