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发现,哪怕这个女人被岁月侵蚀得面容沧桑,她的五官也很美,美的没有灵魂,可以看到出来,慕思长的随她,年轻时候这个中年女人一定是一个大美人。 中年女人低下头,略显懦弱地说:“我们都是为了慕思好,慕思是我的亲生女儿,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的骨中骨,血中血,如果……” 中年女人腔圆正调,练习许久,都不需要考虑就能念顺畅。 顾寻翻白眼,“好,我知道,你们先去楼上等着,等婚礼结束我叫我哥和慕思一起去看你们。” “凭什么?现在不让我们参加婚礼?”年轻男人整理自己的衣服领子,不屑抬头:“我是慕思的哥哥,她结婚了也不能六亲不认啊,我们一大家口过来给她撑场面,她不感恩,难道我爸妈还养了个白眼狼不成。” 旋即,全家人都在赞同。 顾寻冷笑:“那你们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你们过去会打扰到大家?”她一个个把上过财经新闻,本地新闻,各种占据版面的人中俊杰说出来。 边说边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这一家人。 一副我就是看你们不起,你们奈我何的嚣张。 中年男人不敢发作,中年女人更懦弱,小夫妻张张口,被顾寻伶牙俐齿打断,他们脸色又青又红,不敢发作。 一名刚刚挨了一巴掌的服务员说:“你们该不会觉得赵小姐能给你们钱,才不敢对她动手吧?不然刚刚你们被我们几句阻拦就动手,现在怎么一个屁都不敢放?” 她扭过头,边走边摘下外套,不干了,这龟孙子不当了。 几名同事赶快去追她。 顾寻不屑冷笑“三楼的茶水室,电梯出门右拐结束,等会婚礼结束,我带他们过来。” “那我们现在不能参加婚礼?” 顾寻看了说话的中年男人一眼,扑哧一笑,扭身离开。她也不担心几个人不按照她吩咐去做,她这样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对方会相信。 顾寻已经学会精髓了。 ………… 回到更衣室。 慕思换了一套雪白的婚纱,她在梳理头发,“过来,帮我梳头。” “我手很笨,会扯痛你。”顾寻抿唇。 一把原木梳子被塞到她手里。对方已经收回手,端端正正坐在梳妆台前,她的眉目如画,头发也保养得益,似丝绸一样顺滑。 没有打结,容易梳理。 顾寻觉得手感还很好,她说:“我刚刚把她们打发了,等会婚礼一结束,你直接离开就好,还有哦,我等会……” 慕思低眉敛眼:“花花,你不好奇?” 她从来没有说过家人,她说家人死了,现在家人冒出来,就不好奇?慕思希望顾寻好奇,因为只有对陌生人的事情,别人才会表现的漠不关心。 她的手指苍白。 顾寻抿唇,幽幽说:“你不是说你没有故事?没有故事的话,就没什么可说的呀,这些人就当是来打秋风的,随便打发走就行,赵余年搞不定就找赵落一定可以解决。” 新娘子的发型,顾寻手残不会弄,不过她会扎丸子头,插上簪子,披上雪白色头纱,刹是好看。精心描绘的妆容,细心配套的婚纱,哪怕发型稍微不搭,可是…… 还是很好看。 顾寻夸道:“好啦,搞定了。” 她眯着眼,在笑着,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从小顾寻就知道,在这个特殊的日子,要一直保持笑意,让人看到你也能想到甜滋滋的糖果。 慕思拽住顾寻的手指,说:“我想说,我想告诉你。我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可是你想听吗?以后,我们都不会有接触,听了我的故事,你就会被我纠缠住。” 顾寻拒绝的很快:“那还是算了。” 慕思神情僵硬,闪过受伤,眼睫毛轻轻颤了颤,顾寻马上解释说:“这件事吧,其实是因为……八卦建立在你的伤口,也不好,外面还有一些事,我先走了。” 慕思注视她跌跌撞撞跑出去,扑哧一笑。“谁稀罕,我一点都不稀罕。” “是吗?那你最好还是不要打扰花花。”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陈默出口说道。她的目光染上一抹赤红,手里拿着一份资料,置在桌面上。 陈默一字一句地说:“花花以后不会见你,愿你也自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