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看着他,仿佛觉得十分有趣似的:“这话我不久前才听到过类似版本。托尼,你和你父亲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托尼瞥了一下嘴,但少见地没有反驳。 “我并不打算责备你,托尼,出于某些原因,我早就习惯了我的学校被炸掉,没有出现人员伤亡就很好,至于大楼,我的学生们能够很快重建它。”教授说,用他宁静温和的蓝眼睛注视着托尼,“但你想要重建的东西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我不‘建造’什么,教授,正如你们都知道的,我是个科学家。我‘制造’和‘改变’,如果有什么被毁掉了,我会马上改进一个更好的出来。” “年轻人。”教授宽容地笑了笑。 他操纵着轮椅转过身,留下有一肚子嘴炮然而无处发泄的托尼满脸憋屈地被一群学生用怪异的视线扫视个不停。 这场爆炸最后被极为轻描淡写地画上了句号。 草地上的灯光亮了,音乐响起,人们就在一片废墟旁边继续这场宴会,不久前的刺激还停留在人们的脑海里,或许正是因此,宴会的气氛居然称得上火热。 作为主人的X教授摆明了要对始作俑者轻拿轻放,那么其他人就算再怎么不痛快也会照做,而且老实说,学生们对托尼的厌恶也并不怎么深。 X教授和泽维尔学院将他们保护得太好了,这个学校既是安乐屋,也是囚禁笼,而这些学生,不论从哪种角度说,都身负力量、与众不同。 他们没有经历过太多普通人对变种人的歧视打压,只是对这种情况略有耳闻,或者隐隐约约在生活中感受到这种敌意和针对,又没有真切地被那些眼神和小动作伤害。 他们在泽维尔学院中学习和成长,接受、认同和欣赏自己作为变种人的身份。 必然的,这些年轻人会期待向外界展示自我。 但还是那句话,他们被保护得太好了,在学院中他们的生活平稳而安逸,那是经历了战火和痛苦的变种人们竭力为他们提供的环境,他们觉得学校里完美无缺,宁愿在这个小小的笼子里了却余生。 年轻人们呢?他们却在期待战斗、血泪和伴随着牺牲的荣誉。 就像长大的鸟儿注定离巢—— “嘿,”一个年轻的男孩在同伴的注视中靠近了托尼,“你好。” “你好小鬼。”托尼心不在焉地端起一个酒杯喝了一口,“老天!这里就没有更好的酒吗?” 在花架后面,戴安娜找到了卡尔和莱克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