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变量,卡尔想,你竞选总统或者不竞选总统就是这个变量。 “因为你已经醒过来了。”卡尔说。 史蒂夫沉默着,窗外的人造光源在刹那间点亮了夜空,也点亮了他微微垂下的面孔。 “我不会参加竞选。”他缓慢地重复了一遍,然后他问,“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我只是忽然想起来,最近又凑了一堆事情需要集中处理,所以顺便问问你。”卡尔眨巴一下眼睛,露出一个笑容,甜蜜得让还沉浸在刚才严肃氛围里的史蒂夫满头雾水,“不管你的回答是什么其实都和我无关……巴基最近的情况还稳定吗?” “……他……”史蒂夫迟疑着,“他还是不认识我。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样的情况不会再持续太久了,有记忆方面的专家能帮上忙。”卡尔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我不知道让他回忆起过去到底是好是坏,更不确定他自己愿不愿意恢复记忆。我把选择权交给你,史蒂夫。你来做这个决定。” 卡尔本身更倾向不让巴恩斯想起来他作为冬日战士时经历的事情。 这场悲剧的核心就在于巴基没有犯任何错,他加入九头蛇不是出于自身意志,为九头蛇执行任务时也没有任何意识。 一个人要是在睡梦中被另一个人控制着四肢杀了人,一具尸体如果装上可遥控的骨架被遥控着犯罪,将责任归结于这个熟睡的人和这具尸体是傻瓜才会得出的结论。 巴基没必要承担本来不属于他的责任,更没必要回忆起那些被操控期间发生的事情。 然而那些事又确凿无疑地发生在他身上。 像一个为了制造动人的悲剧而被炮制出品的恶劣玩笑。 卡尔把选择权交给史蒂夫,就像手术台上的病人病危时医生要家属签署责任书。 我只是一个救助他人的人,我只是来帮些力所能及的忙,无关痛痒的小事我可以代劳,然而重大的决定不应该由我来做——我只有资格承担我自己的人生。 “不用急着做决定,史蒂夫。”离开之前卡尔说,“过几天,我会带你们去泽维尔学院。那是个风景优美的好地方,宿舍足够多,在想好答案前,你们可以一直住在那里。” 史蒂夫将卡尔送到了门口,显然今晚被卡尔留下的两枚重磅炸弹搞得大脑一片混乱,两条眉毛纠结地拧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卡尔觉得史蒂夫皱着眉头满脸为难的样子比他面带微笑时可爱一些。 从纽约开车到大都会的话得折腾到深夜,卡尔轻轻哼着歌,把接下来的目的地定在泽维尔学院。 他也很久没有以卡尔.艾尔的身份探望过查尔斯和黛安娜了,不管从公事还是私事上说,这都是拜访老朋友的好时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