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世界太不一样。 “……起码,起码把我排除,”提姆虚弱的说,“我、我是无辜的。” 他打了个寒噤,想到自己大哥可能会凝视他的眼神。和家里人不一样,对他们提姆可以做到完完全全的铁石心肠,但迪克,他绝对做不到。如果是杰森生气的看着他,提姆无所畏惧,因为他知道对方在虚张声势,一会儿,他会想明白。而达米安……达米安生气管他毛事,要是能气到这个小恶魔,提姆愿意当场放烟花庆祝,甚至牺牲睡眠时间出去购物一下。 迪克是个感性化,浪漫主义浓厚的人,兜里有十块钱都要花八块钱给爱的人买花,如果他看到报纸上这些胡言乱语,提姆完全可以相信对方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蓝色室内乐,暗自心碎,然后陷入胡思乱想的痛苦怪圈,突然在某天晚上凌晨时分撬开提姆锁的严实的卧室门,站在他的床头,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摇醒他,然后对他郑重其事的说:提宝,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们要来一场真正公平的竞争。又或者是在半夜给他闪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内心到底有多纠结。 提姆打了个寒噤,他不敢再想象了,他会死的。 更别提迪克有他们家最蓝最清澈的眼睛,当他盯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完全做错事了,然后感觉自己是彻头彻底的大大大坏蛋。 “随便,能告诉我是哪家报纸吗?”提姆说,他已经做好买下这家报纸的准备。毕竟他是提姆·总裁·德雷克。 “《星球日报》,”阿尔忒弥斯说,“听说有克拉克肯特的手笔。” “……” 超英里出了个叛徒? 阿尔忒弥斯站在车顶。夜风把她的头发吹乱,她扛着一人高的巨斧,像个古希腊的战神,越来越多的尸体争先恐后的从墓地里爬出来,朝她探出手,她眼也不眨,一斧劈去,割草一般收割人头。因为她的举动,韦德本来在平地上开车,却像在布满小坑的路上疾驰。 “这有点恶心,”提姆坐直了,“她在干什么?” 提姆讨厌这种感觉,他是侦探,不希望在他眼底有些事情的细节溜走了。 “应该是找出怎么破开屏障吧。”韦德不确定道,“我们找到母体时候怎么做?我在远处爆头?”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感到安慰,那你就这么想吧。”提姆说,“等下我开车,你开枪,记住,你打不死它的。但掌握棺材,也就是红土,就相当于控制了它,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吸引走它的注意力,然后让亚马逊人带走棺材。” “她一个人可以吗?” 提姆神情复杂:“我确定只有她扛得起来。” ……也对。 阿尔忒弥斯动了。她原本在夜风中捕捉魔法的痕迹,很快,她感受到了空气的扭动。这是一种极其细微的波动,但对一个战士来说,它足以引起注意。亚马逊人将巨斧猛地丢了出去,它在半空中以手柄部位为圆心转了个弧度,接着,它下落的势头被止住了,一股力道像胶水般粘稠阻止了它的下落。她不常笑,但现在她这样做了,因为这是一个胜利者才配拥有的笑容。阿尔忒弥斯一跃而起,捉住半空的巨斧,大喝一声,劈了过去!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