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将门关上,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他往前走了几步,为了减轻声音他走得很慢,然而当他走到妖狐的床边时,还是惊醒了妖狐。那双眉就这样平展开来,眼帘微动,露出那汪金黄。 “嗨。”妖狐对大天狗说,想要坐起来。双手此时用不上力,不过好在他的腹肌足够强大。 大天狗坐到了病床旁的那把椅子上,椅背上搭着的是那套妖狐才穿没多久就面临报废的衣服。 大天狗握住妖狐不曾被玻璃波及的手腕,看着他被白纱裹住的手,不曾受伤的指尖看上去也比平日苍白。 妖狐看着大天狗皱眉的表情,将手抽了回来。“只是被玻璃划伤了而已,没什么大事。”看到大天狗还想说什么又赶在那话语出口前先说道,“我这次可没有逞强,我都没有跳下去......” 剩下的话语被久别重逢的双唇堵住,大天狗炽热的气息涌来。妖狐的手自然地搭上了大天狗的肩膀。无法用力地像以往那样扣住他的背让他有些不习惯。只能跟大天狗靠得更近,原本盖在身上的被子早已从腰间滑落,大半都垂在了床下却无人在意。 “青坊主说得对,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来东京的。”一吻完毕,大天狗的语气依旧充满着自责。 “我觉得说不定那个和尚并不是算得准只是乌鸦嘴罢了。”妖狐试图用开玩笑的方式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大天狗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想要帮妖狐把凌乱的头发整理一下,一边问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什么?” 妖狐却没有回答。大天狗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才发现自己不小心用了受伤的那只手,原本特地穿了长袖衬衫试图掩盖住的纱布就这样露了出来,还带了一些血迹。 “疼吗?”妖狐的声音都在颤抖,“什么时候伤的?” 大天狗一边将那纱布重新藏回袖子里,一边用了和妖狐刚才一模一样的形容,“没什么大事,只是昨晚和妖王组的人打了一架?” 妖狐却不肯这样轻易放过,他露在纱布外面的手指搭在了大天狗没来得及全部藏进去的伤口上。明明隔着那么厚的纱布,大天狗依旧感觉到了从他指尖传来的暖意。这还不是妖狐全部的动作,他弯下身,才接过吻的双唇轻轻地落在了大天狗的伤口上,轻如羽毛的吻如同点燃引线的火苗,轻而易举地让那暖意弥漫在大天狗的全身。 “你怎么会和妖王组的人打起来?”妖狐不解地问,他可以理解天羽组和妖王组发生摩擦,可是也没有听说过有哪两个帮派竞争是用首领打架的方式解决的。 此刻大天狗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他的手指要搭在大天狗的手腕上就不得不微微弯身,这样的姿势不是很舒服。妖狐拍了怕你空了一半的宽大的病床,“你躺上来吧,这样说话不舒服。” 大天狗也没有扭捏,两个人面对面地躺在病床上,大天狗开始和妖狐讲述昨晚发生的事情,当然最后那段惊心动魄的打斗依旧被他简洁地用“打架”两个字概括。 “你说的红叶小姐就是那个之前一直稳居地府杀手榜前十于一年前失踪的贵女红叶?”妖狐的头枕在大天狗不曾受伤的那只手臂上,人骨明明很硬,他却觉得远比羽绒枕更舒服,“她怎么会和妖王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