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不久,老师布置的作业并不多,陈骁就打算去海边玩。下课铃声响起,陈骁就收拾书本挎书包,直冲冲地跑出课室。同班同学其实都被她这动静有些讶异,毕竟谁也没见过这么想下课的人。 踩在跑道上,陈骁几乎没有停下脚步。来到海滩边,她拿出口袋里的手机看时间,所幸还有半个小时。脱下运动鞋和袜子,提起裤管冲进大海。 女孩一个人在玩水,海浪打过去,她就向后退;海浪往后撤,她就追上去。这样的娱乐方式,她也不觉得幼稚或是无趣。 记得七岁的时候,陈雄还经常带陈骁来海边玩,捡贝壳、堆城堡、挖螃蟹等等,其实她是知道父亲没有钱带她去游乐场消费。提起花钱的事情,陈雄是非常乐意的,他曾经吃了一个月只有两毛钱的白面馒头度日,就为了给陈骁去和同学去观赏水族馆。 陈骁知道,就算有些事不说,她也都知道。后来索性直接说不乐意去,那么她就少看到陈雄脸上的内疚。 玩累了后,陈骁坐在沙滩上,望了一眼身旁的白色运动鞋,然后拍走鞋面上的沙子。这双鞋她穿了两年,洗了又穿,穿了又洗,所以看起来鞋子有些变形。 “又不丑,我觉得挺好看的...” 而就在前几天,陈雄擅自买了一双新鞋给陈骁,届时看到礼物并不是惊喜,而是生气。因为当下,她看着摆在玄关门口的迷彩胶鞋,都不知道陈雄的脚磨得疼不疼。胶鞋磨脚而且不贴皮肤,陈骁三番四次地要求陈雄换鞋子,但是他就是不肯,总是说着同一句话。 “那鞋好穿,而且洗洗就能穿。” 满脑子的想东想西之后,陈骁就高高兴兴地回家,一路上还唱着小毛驴。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有一些年迈的婆婆爷爷在楼下散步,看到陈骁颠着脚,一蹦一蹦的样子,就觉得可爱极了。 “那女娃忒死可爱,而且有礼貌的哩,嘴巴甜的不得了!” “晓得晓得,是那五楼陈水管的囡囡?” “是哩,哎哟说起来也是造孽。” “做莫子?” “他家婆娘生了孩子就和别的野男人跑咯,丢下孩子给个男人看,那是累得不行。” 说起八卦,是男是女都要掺一脚,两个人密密针针得开始热烈“探讨”。 到家后,陈骁随意把书包丢在沙发上,撸起袖管进厨房做饭。过了一阵子,厨房就传出音乐声。今天陈雄晚了些回家,满脸疲态地坐在沙发上。 “爸,吃饭了。” “嗯...” 得到回应后,陈骁自己把厨房手尾收拾干净了,可陈雄还是没到饭桌上。看他闭着眼睛休息,好像是睡着了。 “爸,吃饭了!” “啊!好好好。” 突然被惊醒,陈雄茫然地擦了一把从嘴角漏出来的口水,起身去吃饭。父女俩聊天中,陈骁直接坦白最近的有趣事儿。 “爸,我发现林玲好像喜欢咱学校的校草苏寻。” 陈雄在碗里巴拉一口饭,抬起头回道。 “女孩子情窦初开,挺好的啊。” “可是那苏寻不行。” 陈骁一脸“过来人”的样子,眯眼瘪嘴是看不上苏寻这个人。陈雄嚼着菜,笑道。 “他怎么了?不好看?” “他是太好看了,而且成绩超好,好像家境也很好,活脱脱公子哥。我就是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