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岳在哪的线索,就这样死了,虽说不是他手下人不谨慎,但他略微感到抱歉。 “你要去看看吗?” 苏哲一只手在有节奏的敲着扶椅,被周佥事这一声给问乱了节奏,就道,“死了,就下葬吧,找一个好点的地方。” 除了立场不同,虽是为了利用,王春也算曾经待他不薄。 苏哲恨王岳,但对王春,没多少恨。 周佥事意外的扬扬眉,但也没问,吩咐人去干了。 锦衣卫做的事情比较杂,特别是北镇抚司。整理机密案综,护卫皇上,刺杀,抓人,审犯人等等。 但从未见过收拾的差事,埋人他们能理解,但是埋死人他们就理解不了了。 “你手下的人,你自己去挑。本来我想着给你挑,毕竟你人生地不熟的,但先生说还是你自己挑的人靠谱。最初我还以为先生要收你做徒弟。虽说先生时常去国子监讲授,真正收的学生就那几个!” 苏哲翘着二郎腿一手捧着茶,一手拿着把折扇,姿势比上面那位比他高两品的还要大爷,“我知道,你和皇上都算他学生。我知道老先生学问好,天下学子都想拜在他的门下,但我不想。” 李东阳对人和气,在朝堂上也是和和气气的。 和气那么多年,老狐狸终于披上了老羔羊的皮。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苏哲可不想送上门的被李东阳拿捏。 也不是说被李东阳拿捏又能怎么样,但他生活在现代,他怕学习的时候会因为三观不一样而把老头气得寿命提前几年。 现在这个局势,老头要是死了。每天武宗上早朝只能看见一个画面,就是朝臣互打。 清流打靠着爬床上位的,文官和武将打。两边不沾的站得远远的,倒不是怕血溅在身上不好洗,只是怕无端被拉入。 那武宗还上什么朝? “这句话对我说可以,要是你敢说出去,天下想拜在我先生门下却不得的人非得把你皮撕了。” 自己家的先生被苏哲嫌弃成这样,周佥事就算和苏哲关系再好也得替先生说两句。 “刺杀朝廷命官,照我朝律例,当满门抄斩。”苏哲眉毛丝都不带动一下,“再说了,要扒皮总得见见诏狱里面扒皮的手段,民间没做得了扒皮的人。就算有手艺也没那么精细的刀具。” 说到剥皮,周佥事倒是想起了还有一个犯人没审。公事在前就不好继续和苏哲唠家常了,扯着苏哲去新进的锦衣卫那选人。 苏哲被周佥事带去挑选新人。 话说刚来的,还是被没什么缘由开后门进来就能当六品的,多少有不服气的。 但苏哲没什么人不服气。 在苏哲来之前,就有不少百户千户见过苏哲进出北镇抚司。 他们早就把苏哲看成武宗放在暗处的钉子,现在只是钉子不做钉子回归而已。 挑了人,周佥事要去诏狱审人,本想留下苏哲让他和属下相处相处,但看他们毕恭毕敬的,就带着苏哲去诏狱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