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大概是看她们闹的实在不成体统,身后终于有人发话了:“好了!杏丫头,你母亲去世,你自然该去守孝,如今躺在床上不见人算什么。” 苏锦依旧没有说话。 翠珠恼怒,转过头来对着那人说道:“老太爷,您也看见了,咱们府上的这位二小姐,就是这样不把大夫人放在眼里的,如今大夫人去世了,她还能跟没事人一样躺在床上,可知她平时对大夫人也没有半点尊重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拉扯着苏锦的被子,苏锦半点也不敢放松,生怕一个不注意,被子就被她扯去,这满屋子的人,若是被看到这样一幅情景,便是她还能厚着脸皮活下去,唾沫星子也会把自己淹死的。 瞧着苏锦依旧没有说话,说话的老太爷也有些生气了:“杏丫头,你怎么回事?” 苏锦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有心无力,她只能紧紧攥着自己的被子,等着春雨和银杏,求她们赶快回来吧。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苏锦内心的呼声,正在厨房等药的春雨,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大放心,如今姑娘不比从前,不仅有伤在身,而且还不能说话了,这没人在跟前伺候可不成,看着药马上就要好了,春雨叮嘱小丫头药一好就端去房里,便先离开了。 等她进屋看到内屋站了一群人的时候,春雨就知道大事不妙,她连忙往里面走去,等她看到翠珠正在拉扯床上的苏锦,旁边一群人,男男女女都围着看笑话的时候,春雨真的生气了,她上前一把将翠珠推倒在地上,因为生气,所以用了十成的力气,翠珠没防备,这一下摔的不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春雨已经将床幔拉上了,站在床幔前问刚站起来的翠珠:‘你这是做什么?’ 翠珠瞧着她冷笑:“哟,好个忠心护主的丫头,不过你可别忘了,你这么些年,吃的用的,可都是大夫人给你的。如今大夫人被她们母女这对贱人害得命丧黄泉,你还为她说话?”她恶狠狠地指着苏锦。 春雨不为所动:“姑娘是主子,你是奴才,没有奴才跟主子动手的道理。” 翠珠大怒:“她算哪门子的主子?这赵府里的主子,只有大夫人和大小姐,她一个贱人生的女儿,也敢妄称主子?更何况,她这一跑就是许多年,谁知道她在外面都做了些什么肮脏事,赵家还让她进门,也不怕败坏了名声。”后面的话她是说给赵家族人听的,她知道这些人之所以被自己一个小小的丫头鼓动,轻而易举地就跟着自己来大闹苏锦的小院,无非是因为自己告诉他们,赵家如今无人,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下人,只要这位赵家唯一的后人解决了,赵家财产都是族里的。 她不知道当初大夫人为何隐瞒她出走多年的事,但如今她才不在乎,她就是要赵杏儿的名声彻底臭掉,这样才能稍稍泄她心头之恨。 “姑娘是老爷的孩子,自然是赵家的主子,大夫人也是认的,还轮不到你一个奴才说三道四。”春雨也丝毫不肯让步,如今姑娘说不了话,自己若再不强势一些,姑娘肯定被他们欺负地无还手之力。 “她没有,我总有了吧。”为首的赵族长忽然发话。 面对他春雨不敢造次,但她也没有说话。 翠珠终于等到他们这群人说话,好暇以整地看着春雨,面带鄙视,赵家老太爷,连大夫人都不敢得罪的人,春雨还敢跟他对着干? “赵家主母去世,不管怎么说,杏丫头都应该去前头守孝,如今不穿孝服,不守夜,成什么体统?快叫她起来。”赵族长发话了。 春雨有些着急地替苏锦辩解:‘老太爷,不是我们姑娘不肯起来,而是她如今身上还有伤呢,实在是起不来,您若不信可以去厨房看看,那还给姑娘熬着药呢。’ 翠珠显然没有告诉他们苏锦身上有伤,所以他在听到春雨的话时有些震惊,忍不住看了翠珠一眼。 翠珠心虚,却还是强词夺理:‘天下孝字为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