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了。 苏锦一边流泪一边拉了拉她的手,扶着她站了起来。 春雨带着苏锦走的更加小心了,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边喊道:“夫人,姑娘过来了。” “杏儿真是糊涂啊。”她一边埋怨着女儿不该为了见自己来这种地方一边心中又期待着听到女儿久违的声音。她的女儿啊,离开了自己那么多年,好容易回来了,自己却又不得已与她分开,现在她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心底里是多么希望再见见她的女儿。 苏锦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来,流进脖子里,流进嘴角,又咸又涩,落在手上,打在春雨手上,她多想回应母亲一声,叫一声母亲啊,可是她说不出来,她用了好大的力气,喊道喉咙都像撕裂了一样得痛,却还是没有半点声音,苏锦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不能说话这件事。 她终于站到了门前,听着母亲在叫她:“杏儿,杏儿,你也来了吗?怎么不说话?” 苏锦一边流泪一边在春雨手上写:“别告诉母亲。” 春雨也落泪,强忍着哭声,哽咽着回答她:“夫人,姑娘她最近生病了,喉咙不太好。” 她显然不信,杏儿为了见自己来这种地方,怎么可能因为喉咙不太好就不跟自己说话。 她心中越来越怀疑,一着急咳嗽就停不下来,偏偏越停不下来越着急,她恨极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想让杏儿知道自己已经病的这么重了,想要强行压住咳嗽声,但偏偏越想压抑越忍不住咳嗽,越来越厉害,她能感觉到又一次有血咳出来了。 春雨听着久久不停的咳嗽担心地问:‘夫人?您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杏儿到底怎么了?”她一边咳着一边问,虽然气息不稳,语气里却是笃定,很显然她没有相信春雨编的谎话。 苏锦在黑暗中落泪,大概天下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吧,自己拙劣的谎言怎么能骗过母亲呢。 春雨着急,悄声问苏锦:“姑娘,夫人怕是不肯信。” 苏锦抹了抹眼泪,在她手上写:“我病的说不出话来了。” 春雨有些犹豫,低声询问苏锦:‘这样只怕夫人更担心。’ 苏锦示意她就这样说。 虽然这样也会让母亲担心,但是总比告诉她自己可能永远都会是一个哑巴的好,她拼出了自己性命救的女儿,最后却变成了哑巴,母亲该多难过啊。 春雨虽然依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照着苏锦的话说了。 果然这次她信了,也像春雨想的一样,她更着急了,因为看不到,也听不到苏锦的声音,她害怕她的女儿像自己一样病的这样重。 “那大夫怎么说?可是不要紧?既然病了怎么还能来这种地方?”她又开始着急。 春雨连忙提醒:‘夫人您别急。姑娘这病就是前些天受了风寒,虽然瞧着厉害,但其实不要紧的,大夫已经开了药,吃了就好了。’ “便是说不要紧也要好好养着,快回去吧。杏儿,听母亲的话,快回去吧。” “姑娘说她想在这里听听夫人说话。”春雨一边复述苏锦在她手上写下的字一边落泪。 “别听外面那些人瞎说,我病的根本没那么厉害,就是人老了,天一冷总是容易有点小毛病。”话说的断断续续,明显能听到她故意压抑的咳嗽声。 “姑娘说她知道,她就是想夫人了。”春雨尽力集中精神去感受苏锦写在她手上的字。 “还是小孩子心性,便是想我了,这种地方又岂是她能待的地方,听母亲的,快些回去。” “姑娘说她想夫人。” 她的泪止不住落下来,一边哭着,一边咳嗽着,一边还要劝苏锦回去:“听母亲的话,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我在这里挺好的。”顿了好久她才缓过来继续说道:‘之前珠儿不是说了吗,这里有人照顾我的,不用担心我。’ “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