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被杀的工人怨气未消,这也不可能,因为康大勇的妻子接到电话的时候,康大勇和耿利已经坐上了去黄泉路的鬼车。 能操纵的被毒死的尸体,伪装成死者的语气,颤抖的求救,活灵活现的描述公交车里面没有腿的乘务员……这一切无不令人毛骨悚然,究竟是谁做的? 这时候邹惊骅已经没了耐心,目光中凶相毕露:“你再编故事也没用,等我把你钉死在床架上,抽干最后一滴血,你现在脑子有多聪明,痛苦惨死后的阴灵便有多强大!” 邹惊骅手执血痂凝结长钉,狞笑着步步逼近:“你现在还能怎——” 噗通!!! 吸了二十分钟氰化钾的邹惊骅终于栽倒毒发,抓着喉咙痛苦挣扎,突出的眼球中满是惊怒:“没…没想到仍着了你的道……这、这是何术法!” 竹宁:“这是氰化钾。” 竹宁:“你要不要吸点氧?” 竹宁把自己的氧气面罩摘下来,想要递过去。 邹惊骅最后蹬了两下腿,栽倒在地死了。 竹宁:“……”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就在竹宁跳下床想要出门喊急救科大夫,对这个中毒者做最后急救的时候,邹惊骅的魂魄飘了出来,巨大的怨气和不甘,让这个新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集着阴气,从半透明的新魂变成了阴气森森的恶鬼。 邹惊骅的鬼魂先是震惊了片刻,不知自己怎么这么迅速进化成了恶鬼,紧接着他眼神中的恶意几乎化为实质,极为怨毒地盯着竹宁,嘶声道: “你杀了我!我要把你抽筋扒皮,把你的心挖出来……” 竹宁拿出令牌:“我是地府鬼差。” 邹惊骅的鬼魂在空中陡然僵硬。 竹宁:“兼职的,阳间鬼差。” 邹惊骅:“……” 竹宁扔掉了方才剑拔弩张,换上了阳间鬼差的标准微笑:“这位恶鬼,按律我应该把你送入地府,但你生前布置的那个阵法我不会解,现在无法离开,还请你稍等片刻可以么?” 于此同时,北市某处。 一人大惊失色冲入屋内:“大人,不好了!邹惊骅他、他……” 屋内老者头也不抬,依旧盯着血池中蠕动的五脏,冷声道:“他办的不干净?” 报信的人艰难咽了口吐沫,硬着头皮道“邹惊骅他……命牌碎了。” 老者抬头鹰一样的眼睛凌厉得盯向来人:“你说什么!” 报信人哆哆嗦嗦道:“二附院外的禁灵阵法还在,完好无损,但邹惊骅的命牌突然碎成了粉末。” 老者怒火中烧地在屋中踱步:“禁灵阵完好,说明他绝不是在术法上败北,那术士的援兵也没到。邹惊骅这个自大误事的家伙,定然是他大意,着了那术士的道。” 报信者小心翼翼:“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老者沉吟道:“能驾驭纸傀儡的不缺邹惊骅一个,死了也就死了,难的是他布下的阵法未解,别人想要再进去,难上加难……让老二老三老四一起去,他们三个的法力高出邹惊骅太多,一起解阵轻而易举。” 报信者:“是。” 老者厉声道:“定要让他们三个在十分钟内解阵,杀掉那个能破纸傀儡的术士,此人不能再留!” 报信者:“是的,大人。” 老者目光狠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