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殷离疾向冉轻轻行了一礼,压低声音问:“公主知道王兄去哪里了吗?” 冉轻轻紧紧捏着罗裙,控制住紧张的心跳,平静的回答:“我不知道。但他把我送回楚王宫时曾说过,他还会再来看我。” 这样回答应该没有错吧,她真的不擅长撒谎,希望不要被殷离疾看穿。 可殷离疾一直盯着她瞧,冉轻轻很担心他是不是瞧出了什么。她到底是当过国君的人,还是能够努力做到临危不惧。 两人视线交锋许久,殷离疾终于放心的笑了。 “王兄一直没回齐国,我也很担心。如今,齐国朝野动荡不安,流言纷纷,都说王兄已遇险,我心里一直都不踏实,还请公主告诉我,王兄他现在可还安好?” 既然你心里都已经很不踏实了,为什么还能笑出来? 冉轻轻几乎可以肯定,殷离疾一定是猜到了什么。 她紧抿着唇,淡淡道:“离王子请放心,王上并没有大碍......我是说,我最后一次见到齐王的时候,他的身体并无大碍。” 这句话她可没撒谎,她的胳臂现在还疼着呢,也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大力气。 传闻不是说,齐王不好女色吗?他哪里来那么多花样折磨人,还逼着她说那些下流的话。可见,传闻并不可信。 “那我就放心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公主能见到王兄,请帮我带个口讯。王叔和丞相正在准备另立新君,希望王兄能尽早回国主持大局。” 冉轻轻有些心虚,“好,如果我能见到他的话,一定会将这些话带到。” 殷离疾深深向冉轻轻行了一记大礼,“如此,那就多谢公主了。” 冉轻轻屈膝回礼,敛下心中的担忧。 如果她将这些话带到,殷华侬一定会立刻离开。 她不舍得他离开,心里还莫名其妙的泛着疼。 这个人平时看着讨厌得很,可他真要离开,冉轻轻却觉得有些无所适从。 殷离疾一看到她微微蹙起的眉心,瞬见就明白了什么。他爽朗一笑,道:“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我能称您一声,王后!” 说完,他似乎是怕冉轻轻因为太过害羞而下不来台,转身大步离来。 冉轻轻捂着热烫的脸颊,长长的吐了口气。 她心跳加速,就像是在打鼓似的,她这是被殷华侬的兄弟承认了吗?冉轻轻忍不住勾起嘴角傻笑。 宴会虽然还在继续,但冉轻轻却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必要。青年才俊们正在互相谈经论道,而青年才俊的母亲们正在努力与父君拉近关系,她呆在这里充其量只是个摆设。 于是,冉轻轻悄悄退出了宴会。 谁知她刚走到马车旁,就被修凌云给拦住了。 “小花,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修凌云眼神很悲凉,他似乎还想挣扎一番。 冉轻轻瞪大眼睛,用力点头,声音清脆:“好啊,我愿意听你解释!” 修凌云攥紧了拳头,准备了满腹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能解释什么呢? 说他第一次见冉轻轻的时候,就已经爱她爱到不可自拔? 说他第一次握着她的手写字的时候,第一次搂着她的纤腰的时候,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一些龌龊念头吗?他一见到她,就时时刻刻想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她肌肤白皙细嫩,肤如凝脂,削肩细腰,身上还总是散发着淡淡的玉婵花香。 她的每一次靠近,对他来说,都像是受刑。 因为太爱,所以珍重,所以必须克制。也因为太过克制,才会觉得痛苦,才会去另寻纾解之法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