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没有否认,段茵茵则奇怪道:“薇薇安你听谁说的?” 冯桂金得意道:“我虽然摔了腿,耳朵却不聋。中午的时候隔壁宿舍薛雯来找张张,你们恰好都不在。我和薛雯随便聊了两句,她不说,我还不知道咱们屋住着个超级富婆呢。有钱人家的小姐发号施令,我们怎敢不听。” 张张明白冯桂金多少有点酸葡萄心理,但她自小就不是逆来顺受的脾气,没上小学之前就已经打遍垃圾场周边无敌手,从来都是大姐大的范儿,岂能容忍冯桂金搬弄是非。于是朗声怼道:“薇薇安,我并不觉得有钱就有话语权,就该让别人听我的。我刚才的表态,只是认同茵茵的做法。你觉得接受不了,可以不听。不要转移话题,也不要强行绑架别人的价值观,挑拨大家的感情。是非自有明辨。” “那你是承认你有钱了?”冯桂金还在这里较真,“你为什么瞒着大家?” 张张是彻底无语了,她本来就是装有钱,没人问最好,何必那么高调去宣扬,再者:“我有没有钱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呢?这是隐私。我来x大是读书,好好学习的,也只想和大家谈论学业的问题。你们没有人直接问我,我为何要四处显摆? 当然,现在你挑明了,我也不会回避。你还想怎样?薇薇安,我们只是同屋,因为读书才会聚在这里。我们不是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什么事都要以你为中心,我们都有各自的隐私空间和想法。有些东西可以借,可以共享,有些则不能。照片就是,茵茵用她的手机自己拍摄的照片,她想删就删。你为什么管她,还觉得她删了照片,对不住大家,是不是?” 陆凤娇一贯是辩论的高手,张张这番话若真想找刁钻的角度去反驳不是反驳不了,但她觉得张张说的没错。目前同宿舍的人,天南海北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读书,有没有钱也是自家的事,不影响别人就好。大家谁也不欠谁的,谁也不是谁家的亲戚,一些无伤大雅的东西借一借就罢了,可是若像冯桂金这样将别人的东西潜意识就划到自己圈子里,还用宿舍利益当幌子,这种心态本来就不对啊。 “薇薇安,那照片删掉就删掉了。帅哥不是交换生么,总来学校上课,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上课就遇到了,直接自己偷偷拍一张就好了。证件照那种的确有点过于隐私了,不适合发布在论坛。”陆凤娇顺着两边意思合稀泥,一点点转移话题。 这时候段茵茵却问道:“薇薇安,薛雯找张张什么事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张张?” “她不是刚回来么?对不起,刚才我太偏激了。我年纪小不太懂事,又比较冲动,你们别介意。”果然如张张预料的,冯桂金是有点欺软怕硬的性格,如果张张刚才不是明确回击,她可能继续自己的那套理论,如今一看张张不好惹,她反而怂了,给自己找些开脱的理由,暂时不想与有钱人撕破脸皮,只好不情不愿道,“薛雯可能是找张张问迎新晚会上节目准备的事。张张,你直接去隔壁503找薛雯吧。” “谢谢!”张张没多说什么,转头出门找薛雯去了。 张张之前查过,冯桂金的确比同屋其他人小了一岁,不是上学早就是学习好跳过级,她来自北方一个贫困县,是独生女,父母都是做小生意的,虽然比不上大城市的富裕,家里条件应该比种地的农民强多了。她也是当地县城最高分考上了帝都x大,成为了该县第一个上x大的女生,据说还受到了县长的亲自表彰。无论如何,冯桂金的学习能力都不可否认。张张原以为自己会与这样的女生成为好朋友呢。 张张现在觉得,也不能三言两语就将冯桂金全盘否定,或许她并不是有心故意那么自我。这是自小养成的性情,如果家人纵容,又没机会和别人比较,冯桂金本人可能也意识不到。 但是张张没义务教育别人的女儿,只要大家面子上能过得去,冯桂金也不再继续挑事,能息事宁人最好。 她敲开隔壁503的门,薛雯正好在,于是问道:“薛雯,你中午去找过我?是什么事情啊?” 薛雯其他几个同屋都在,也是军训时住在一屋子的,早认识了,她们简单打了招呼,薛雯就说:“其实是迎新晚会排演节目的事情。还记得军训联欢时那个练铅球的主持人鲁丰吧?” “当然记得。”张张点点头,“他不会也是迎新晚会的主持人吧?” “是啊,他就好当主持人,迎新晚会是全校的新生都参加,台下的观众还有各院系的学长、老师、校领导之类的。这种露脸的机会,很多人都抢着报名当主持。鲁丰在军训的时候小试牛刀,拉了一票人给他投票。结果还真选上了,他钦点了几个节目,就有咱们当时那个军体拳。” “碎砖头那种在军营演一演就行了,学校正规的舞台,好像不太合适吧?”张张有点担忧,她可不想出那种风头。当初那么卖力是为了争取军训的高学分,结果收获了女汉子的评价。如果是迎新晚会再曝光一次,她估计直接被人肉出来,将来难免各种麻烦骚扰。 薛雯却道:“张张,其实是这样,迎新晚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