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道:“说到底,你根本是怨我不肯提拔你。但你为什么不想想,为什么我不提拔你?” 灵文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原先我身为凡人尚有空闲读书写字,哪怕是被关在牢里的时候起码也能面壁静思,被点将后却整日没有一刻不在给您当牛做马、跪地打杂。您若是想这么磨死我,法子倒是不错。” 敬文喝道:“南宫!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认错!” 灵文反问道:“我有什么错?” 敬文道:“那难道还是我的错?我让你做的,就是最适合你做的。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凭什么去做更重要的事?我是为磨炼你的心性才给你那么多修行的机会。是你自己能力不足,焉能怪我不肯提拔你?你心太高,但你毕竟是女子,你到不了那么高,你得承认这个事实!” 灵文“哈哈”笑了一声,似乎被他激怒了,压低了声音道:“好!您说我到不了那么高,那么,试问您的敬文殿在香火最鼎盛的时期,到得了我灵文殿如今的膝盖吗?!” 谢怜嗅出了双方言辞中越来越浓的陈年怨气和火气,心想不能再让他们说下去了,万不得已,使出了一个十分粗暴的法子。 他猛地一拳打在地面上,伴随着惊天巨响,登时,地面以他为心,裂开了一个四丈见方的巨大圆坑! 花城立即明白他想做什么了,道:“哥哥!” 谢怜驱手挥了挥空气中的粉尘,咳嗽几声,道:“这样最直接!我负责试这边!三郎你和小裴将军……躺一边!” 他本来想安排花城和裴宿试其他方向,但眼下这两人状态都不如他。而花城自然不可能听他的乖乖躺一边,选了与谢怜相反的方向,召出厄命,一刀刺入地底。 这一刀和谢怜的一拳造成了同样的效果。二人交替着制造出一声接一声的巨大噪音,双方距离越来越远。打了好几拳,谢怜凝神细听,裴茗和灵文并无反应,似乎都没听到他制造出来的轰隆巨响,而敬文似乎被灵文戳中了痛点,气极反笑,一把撕掉了原先那副斯文的面具,又变成骂狗男女时的尖酸语气,道:“南宫杰你少在我面前小人得志翘尾巴!当初要不是我点了你,你只怕早在人间的大牢里生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孩子了!” 这句可有些没风度了,谢怜手下险些打了个滑。连裴茗都听不下去了,道:“你好歹是个文神,嘴巴能不能别这么下流?” 敬文道:“南宫你看,你的好姘头护着你啦!你裴将军是什么名声,怎好意思说我下流?” 灵文道:“在你脑子里,谁不是我姘头?您是要算账吗?那我们好就来好好算算!” 谢怜已跃出好一段距离,再次一拳击向地面。这一次,银蝶那边的敬文警觉地道:“什么声音?!” 谢怜心中一喜:找对方向了! 裴茗和灵文也听到了。裴茗迟疑道:“是谁在上面开打了?” 再接再励,谢怜奔出数丈,又是雷霆一拳。裴茗道:“更近了!好强的爆破力!是从上方传来的!” 就是这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