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韩卿拒绝上马车,拖延时间等自己的下属出来。 念念依旧不急,微笑说道:“公子若不去,时间一到,王公子恐怕就走了,他说你若再错过那东西便不会给了。” 醉仙楼内,三位客人,相貌堂堂,别树一帜。 “子矜,你觉得北寒如何?”萧景煜端起酒杯,凤眼望向朴华的街道,转头问道。 “颇为繁华,井井有条。”颜子矜端起酒壶,不急不徐地说道。 “那比之牧云呢?”萧景煜凤眼明亮,盯着颜子矜唇红齿白的斯文面颊,出题问道。 “你是要我说好听的话,还是难听的话?”颜子矜放下酒壶,抬起头问道。 “难听的话。”萧景煜摩挲着杯口,温和地微笑说道。 “这北寒治理的井然有序,你我待在这里三日,见到城内人人信奉黑莲教,胡汗之人相处融洽,没有人在街上争吵过一句,现任君主也颇具领袖之范,百姓颇为支持,恐怕不是好对付。” 颜子矜把自己的内心话说了出来,萧景煜点点头,凤眼里的微笑越加大。 “那好听的话呢?”萧景煜又问道。 颜子矜又拿起酒壶,替皇帝斟满酒说道:“这北寒陌替牧云把北寒治理得这么好,真是辛苦他了。” 萧景煜噗嗤一声朗笑出来,指着颜子矜宠笑说道:“你这张嘴呀,你再说说黑莲教。” “这北寒国全下到百姓,上到王族,全然信教,使得凝聚力极强,这是福也是祸,黑莲圣子若是身正也罢,若心不正恐怕祸从萧墙。” 颜子矜想起樊墨涯不知使了什么巫术,竟然派遣毒蛇来咬他,便知道此子面正心恶,假使有一日,众人得知他邪恶地真面目,就是此国家分崩离析之日。 萧景煜想起樊墨涯男女通吃,威胁嫣儿和韩卿屈身之事情,叹了一口气。 两人正欲谈话之际,听见楼下马车的轱辘声渐近,高胜便从位置上站起来,出门去叫小二。 小二带人撤了桌上的残羹剩饭,摆上一壶新酒和酒杯,颜子矜忙拦住他们拿酒,拧起着酒壶和杯子,告别说道:“我带回房间喝。” 萧景煜见他酒性甚高,告诫了句:“晚上安分点,吃了酒别出去逛了。” “是,谨遵王公子之话。”颜子矜临走前,不忘插科打诨地说道。 这颜子矜是个喜好风花雪月地浪荡文人,每去一地,都是吃遍好吃,玩遍好玩的事情才尽归。 萧景煜最喜带他出来玩,因为他就是个活动的百事通,但是有生*出风头的坏毛病,喜欢到处留下风骚的事情。 在牧云也罢了,在北寒可就容易坏事。 萧景煜待他走后,指着颜子矜坐过的凳子,冷声吩咐高胜说道:“把凳子给换了,晚上,你看着他点。” 等凳子换好,马车也差不多慢驶,停靠在门口,从马车内缓缓出来一男和一女,上楼而来。 “扣扣扣……王公子,我把人带来了。”门外的念念轻敲门说道。 萧景煜凤眼示意高胜去开门,不一会儿,蒙眼的韩卿便被高胜引进门里。 萧景煜出声说道:“高胜,你退下吧。”韩卿突听他朗润的声音,身子猛地一僵,手指暗暗地捏紧。 “萧景煜,你让竟然敢入北寒,让人带我兜了一个大圈子,来这里有何意。”韩卿抓下蒙眼的细布,复杂非常地问道。 “韩兄今天跑了一整天也累了吧,坐下吃罢。”萧景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韩卿嘴角暗嗤,撩开黑袍坐了下来。 “你究竟怎样,才肯把禁功散的解药交给我。”韩卿坐下也不动筷子,直视萧景煜说道。 “呵呵,离儿已经跟我说,你帮她求解药一事所受的委屈,我今天就是正式过来道谢恩公,解药自然会奉上。” “你不必自作多情,我不是为你而求,我巴不得你死了。”韩卿冷眼横对地说道,萧景煜尴尬地摸摸鼻子。 “韩兄还是记恨金阙阁那夜醉酒……”萧景煜这话还没说完。 韩卿瞬间暴立起来,面目狰狞地抓着他领子,愤恨地打断说道:“你住嘴,你要是敢说出去,我教你今日魂断北寒。” 萧景煜举起手来,表示不说,韩卿才平静下来,严厉地警告萧景煜说道:“我不管你那晚,是有意还是无意,你要是把这事说出去,我会教你死的很惨。” 萧景煜凤眼平静下来,点点头说道:“我是来找你谈樊墨涯之事。” 韩卿细眼立刻警惕起来,危险地眯起眼睛说道:“你想说什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