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你的好驸马爷。”樊墨涯独眼极其幽深地说道。 “不可能!”白扁跳起来惊呼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白扁,你难道还不接受,韩卿不爱你的真相吗?他若是想见你,有谁能拦的住他,恐怕他是做了亏心事,不敢来见你,甚至还想杀你灭口。” 樊墨涯仿佛早已经看透韩卿的为人,掀起眼皮嘲讽地说道。 “他若是想救你出去,就不会在你的饭菜里下毒了。”樊墨涯看着今夜因为白扁没有胃口吃饭,而把晚膳食阴差阳错让给狱卒吃的死人,同情地说道。 白扁看见那个静悄悄安睡的狱卒,还是不肯承认,樊墨涯继续说道:“倘若,这事情真是北寒坚做的,那么他就等于在光天白日下杀人放火。我若是他,才不会傻乎乎的杀人,还不如从中捞点好处呢!” “北寒坚能捞什么好处?” “北寒坚捞得好处多了,首先,就是从你那美艳的驸马爷要点好处,你说他以前屁颠屁颠的跟在韩卿身后,巴巴的流着口水,想讨口肉吃。 你说现在肉主动送上门来,他哪有不吃的道理? 其二,他可以让韩卿由爱转恨,厌恶见你。” 樊墨涯慢条斯理的抽丝拨线,白扁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但是他仍然从心底相信韩卿对他是有一丝情。 “他为何会恨我?” “怎能不恨呢?你若是和你仇人天天胁迫同床共枕,你还能如常的面对你忠贞不渝,纯洁无瑕的妻子吗? 你越是干净,就越是让他显得肮脏。你越是对他一往情深,他就是越心虚难以坐立。坏人恨好人,正是因为有了对比。”樊墨涯银眸冰冷地说道。 “不可能。”白扁自始至终不敢相信,樊墨涯冷笑着说道:“你信不信,就算你在牢狱内逃出身天,在外面还有人等着杀你。” “你有本事在这说风凉话,难倒还有本事出去不成?”白扁被他说的心里越来越恼火,他被关在监狱里全部是因为对面的那个家伙。 “出去,随时都可以,看我心情而已。”樊墨涯在牢狱内稳稳当当地站起身,掀起屁股下的方布,一个巨大的地穴被挖了出来。 白扁不敢置信,这家伙天天在他眼皮子底下,什么时候捣鼓出一个穴道。 “呵呵,这是上面一个人留下的宝藏。”樊墨涯笑眯眯地说道。 难怪,这家伙到现在火烧屁股还有恃无恐,正是因为屁股下有条随时可逃的通道。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就带你出去,看看世界的残酷,你驸马爷的残酷本性。”樊墨涯掏出怀里的一大串钥匙,在白扁的目瞪口呆下,极其优雅地地开门,走到他面前顺便把他的门也开了。 “我去,你怎么会有钥匙?”白扁惊讶万分。 “你还真是天真无邪,连我都有些喜欢你了。”樊墨涯同情地看着“单纯”的小白兔,叹息着说道。 “你变态!”白扁瑟瑟发抖。 “呵呵,你待会儿出去可不要哭鼻子。”樊墨涯把白布包在头上,慢悠悠地爬下地道,白扁跟在他屁股后头,骂樊墨涯自恋。 等白扁像个乞丐灰头土脸地爬出外面,就止不住地骂樊墨涯阴险,说他不提醒自己会沾染灰尘。 樊墨涯觉得好笑,明明自己在再地道时,递给白扁一块破红布遭到他拒绝,现在反倒怪起他来。 两人从地道里,逃出生天,白扁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和韩卿团聚,在回府邸必经路上,早早就有杀手等在那。 “白神医,驸马爷命我取你人头得罪了。”在白扁看见韩卿近卫在等他时,笑容还来不及扬起,那近卫就开门见山的报上目的。 白扁散去武功,根本不是近卫的对手,很快就刀架在脖子上,白扁不甘地问道:“为什么杀我?” 这时候树林后面,侍女小凶缓缓出来劝道:“小白,驸马爷说对不起你,他让你要么吃了这颗毒药一死了之,要么就拿着这万两*,浪迹天涯永远别出现在他面前。” 小凶左手一颗毒药,右手一叠*,任白扁选择。 “这两样我都不要,除非他亲自出来跟我说。”白扁这三个月来的委屈,此刻见到熟人几欲爆破,红着眼睛吼道。 小凶数次忍不住看向树林后面,白扁发现她的举动,忽然冲着树林喊道:“赖皮蛇,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给我说清楚,你难道真的想杀了我?” 过了半晌,树林里缓缓地传出韩卿喑哑地声音,他苦笑着说道:“白扁,你为什么要活着出来。” “你是真的要毒死我?”白扁只想向他求证。 “是。” “你是真的不爱我?”白扁执着地问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