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公子你死了再去谢他大恩,这样如何?” “死了……”扶苏默念了一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赵衍他不会就这么死的。” “哦?公子怎么知道?” “我……” “我知道你觉得亏欠他,可公子这不是个可久留的地方,大不了回咸阳后你再好好祭拜祭拜他好了。” “罢了,以前都是我错看了他。”说完扶苏便出门去拈了一捧黄土,他对着那中牟城的方向屈膝一跪,“今日在城中阵亡的将士们,扶苏对你们一定铭记于心!我之余生必会善待尔等亲眷族人,完成今日之誓约。” 待三叩首之后扶苏才起身对着西垣一拜。 “诶诶诶,公子殿下!你拜拜死人可以,但我一个大活人可受不起你的大礼。” “西垣,这一礼你我不是君臣而是挚友,你和赵衍说得对,是我把这些当成了儿戏是我太过鲁莽想做出些成绩给父王看了,结果反而害了这么多人为我送命。” “公子你总会经历这一遭的,不用太过歉疚,若是没有公子你那些被困在中牟城中的将士照样逃不过去。” 那些将士们身先士卒是应该的,可对于赵衍……嬴政可说了在他到魏国之前可是不许他上阵的啊,这下他不仅上了阵还不幸战死了,西垣可真不知到时该怎么跟嬴政交代。 可这世事总是这样,你越怕什么它就越来什么,西垣还没想好说辞呢就辛眦那边就传来了嬴政到魏国的消息。西垣明白,赵衍身死的事儿绝不能牵扯到扶苏,万一嬴政知道了不仅要责难扶苏鲁莽还要治他违抗王命之罪了。所以他跟辛眦一合计打算都不提扶苏偷偷参战的事,就只说赵衍是因为在回营过程中了埋伏现在是行踪不明、生死不定。 西垣算计着按照嬴政的性子,这兵荒马乱的又到了秦军攻魏的最后阶段,他绝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打乱计划,时间一长嬴政就把赵衍这个人忘了,等下一个出现的时候赵衍就没有任何价值。但事到临头的时候,西垣站在军账前还是犹豫起来。 “李西垣,站在门外的可是你?” “大王,是属下。”他应着浑身打了个激灵,他走进军帐,等着去证实自己心中的猜想。 三年过去了,此时的嬴政和三年前的赵玦比起来说不上多少变化,细细看起来他的神色温和,少了一些当年的戾气也多了一丝带着人情的温软。 “大王?” 嬴政此时正端坐在几案后看着一卷奏折,等西垣走近了,他才问道:“你为何晚到了。” “大王,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些变故。” “变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