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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别的身份来想过。而且……为什么要这样呢?您根本不可能改变自己的身份,就算我这样想了,又能改变什么呢?”

    萧逸怅然叹道:“是呀,什么都改变不了。”

    他有重担在身,有深仇要报,根本不可能抛下一切去追寻男女情爱,而他也根本带不走楚璇。

    像是生命的中途被系上了死结,任他如何挣扎,这个死结还是牢不可解,稳稳的挡住了他所渴求、所迷恋的远方。

    他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至少他对楚璇那未曾宣之于口的痴情迷恋就到这里结束了。

    至于旁的……他回宫后严审了自己身边那个借口要烘衣服、把他让进内室的大宫女,她的嘴很严,几乎没审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萧逸便命人把她押出宣室殿,用板子活活打死。

    这不知是他杀的第几个细作了,自他亲政后,凡发现近侍中有与梁王府瓜葛不清者,他绝不手软,一律格杀。

    若不这样,这禁宫内苑迟早要成了个筛子,四下里都透风,那他还拿什么去赢梁王。

    做完这件事,他觉得这一页可以就此翻过去了。

    虽然他难过至极,像是被人从心里生生抽去一块血肉,由此把自己关在殿里好几天,除了上朝,几乎就不说话。

    绝望时,他甚至想自己这一生大概不会再爱上什么人了,因只要闭上眼,就能看到楚璇那美艳的眉目,看见她清清淡淡地对他说:我要的生活您给不了。

    他恍然有所感悟,原来当皇帝也没什么用,面对心爱的姑娘,照样留不住,争不来。

    萧逸郁郁寡欢了月余,不理外间纷扰,也正是因为如此,当他初听闻坊间所流传的关于他和楚璇的桃色艳闻时,谣言已经传播甚广,想摁也摁不住了。

    他能理解楚璇对他的恨,明明自己所向往的新生活已近在咫尺,可生生的被他这狗皇帝给毁了。他也能看见,在她不得不奉迎他的巧笑嫣然之下,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是那么的凉,透着疏离与漠然。

    对于有情人而言,最悲哀的事不是恩怨纠缠,不是怒目相对,而是凉入骨髓的不信任和紧闭不开的心。

    她看他如这世上最大的骗子,明明许诺了她那么多,可是最终一样都没做到。她就如她先前所害怕的那样,被拉进了他与梁王争权夺利的厮杀困局里,在他们刀剑血雨的缝隙里苦苦挣扎。被方方正正的红墙锁在了深宫内苑,连自由都没有了。

    哪怕他捧给她最华贵的珠宝,最奢靡的生活,可依旧改变不了他在她的心中就是个骗子,既然是骗子,便不配被信任。

    他试图要跟她解释,可她根本不想听,甚至不愿分出一点点精力去分辨他话中真伪,只会软绵绵地钻进他的怀里,甜腻腻地说:“能进宫侍奉圣驾,是璇儿的福气,从前都是我太不懂事了。”

    她不是不懂事,而是太懂事了。

    知道他想听什么,知道怎么样能让他闭嘴少说话,甚至由着他气闷极了欺负她,折磨她,宁可忍受身体的痛楚,她也不愿意称了他的意跟他敞开心扉说上两句真心话。

    萧逸至今想起那三年恩怨相对的时光,都会生出深深的感慨,他和楚璇能走到今天,是着实不容易的,他们苦苦挣扎了那么久,才能如这世上的平凡夫妻那般交心恩爱,上天就算可怜他们一点点,也不该再让他们经历苦难,甚至是……生离死别。

    街衢上依旧喧嚣,他自尘光杳然的回忆走出来,恍然发现楚璇竟不在他的身边,心里一慌,忙四处张望,搜寻了一圈,在不远处的算卦摊子前捕捉到了她的身影。

    揪起的心倏然松开,萧逸快步走过去,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正想拉她离开,那算卦的道士开口了。

    他深凝着散落在桌的卦签,敛着衲衣袍袖,道:“山地剥卦,鹊莺聚林……”

    楚璇忙问:“那是好还是坏?”

    道士回: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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