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黑了。 你会不会说话啊! “兰草宫已经几十年没人从第七门通关,近的宇文世子,远的几位当代大儒,都曾在第七门铩羽而归。你一个无知村妇懂什么?”汪川冷笑,“赫连祁北自以为是,不过是徒增笑料。” 风轻歌柳眉倒竖,当场锵地一声拔出腰间双刀,雪白刀刃晃得人眼花: “敢骂我!来来来,单挑,姑奶奶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她本就憋着一股闷气,汪川还往枪口上撞。 汪川一个世家公子,会做得一些文章,但根本不通武艺,和风轻歌单挑,那就只有挨打的份。 他当即躲在了宇文舟身后,心惧嘴硬,“粗俗!本公子才不与你这种女子计较。好男不与女斗。” “就是,和女子打起来,赢了也不光彩。”那个心悦与他的潘姑娘赶紧出来挽回颜面。 众人都知道,这位风姑娘武艺高强,汪川看来是不敢和人交手,才如此挽尊。 但一个是贵族公子,一个只是赫连家的侍卫,没人会替风轻歌说话,几个亲近汪川的学子反倒冷嘲热讽说闲话,言语间都是武者粗鲁之类的烂话。 顾宴剑眉微挑,“那你和本阁比划比划?” 汪川:…… 又有你顾七少什么事?你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要不是他放火烧船,自己也不会那么狼狈。现在又在沈菀的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 太可恨了。 “顾七少,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潘姑娘护夫心切,气道。 顾宴似笑非笑,“本阁就看汪川不顺眼,就喜欢找他的茬。你管我?” 汪川被噎的几乎吐血。 倒是惹得沈菀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这人的性情,还真的是…… 别具一格。 她被汪川纠缠,却介于对方没有触犯院规,作为少苑,不能以一己之喜恶,将汪川赶出去。 早就不厌其烦了。 汪川从来兰草学苑第一天,就公开放话,他来此只是为了沈菀。 沈菀若不喜欢他,他便一直不走。 学院里的师生都赞他一往情深,是个良人。不知多少夫子都替他来保媒,让沈菀不堪其扰。 原本想来沈家提亲的人,如过江之卿。但从此自之后,再也没人敢来了。 一怕恶了汪家,二觉得不如汪川的学识,自行惭秽。 他如此张扬,也确实为此目的。 就是要让沈菀除了他,嫁不出去。 这对于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多大的仇啊?不过沈菀厌他倒也不是因为被他影响婚嫁…… 而是他以一副未婚夫的身份自居…… 和你没关系的人,总是一副自己以后是你丈夫的态度处事,真的十分膈应。 最惹沈菀生气的是他哄骗了单纯无知的妹妹,拿他当姐夫看待,替他频频说好话…… 汪川还不知,沈苓儿每替他夸一句,沈菀就厌一分。 早就嫌恶到了极点。 难得也有人能制得住他,因此看顾宴十分顺眼。 “顾七少,汪川从未习武,怎能与人比斗。”宇文舟立即出面打圆场,道: “时辰不早,诸位,今日终于游学结束,这一路辛苦,理应庆祝一番。兰草酒楼,我做东,诸位若有空,不妨一起?” 他的簇拥者众多,顿时一群人应和,将这件事揭过了。 风轻歌气呼呼哼了一声,将刀收回刀鞘。 寻思着什么时候,趁没人将汪川套上麻袋狠揍一顿,才算解气。 这么多人光明正大看着,打他倒也不方便。 于是当天夜里,趁着汪川等人饮宴酒归之时,风轻歌悄默默地潜入行馆,藏在屋顶。 听见汪川正和宇文舟大倒苦水。 大概是有几分醉意,说起话来也肆无忌惮。 “我为了她来了兰草学苑两年,她却都不正眼看我一眼。可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