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的时候,形只是一方面,神韵才是一支舞有没有灵魂的核心标准。” 表演课上,所有人都愿意和昭夕分在同一个组,因为但凡和她在一起拍戏表演,总是容易拿高分,她总有那么多层出不穷的鬼点子。 抗战剧目里,她也能加入一些喜剧配角,把严肃深沉的片段也变得时而轻快,时而动人。 声乐课上,昭夕总算不是嗓音最动人的了,可她即便是破音,也能让大家哈哈大笑,老师不批评她,反倒被她逗乐,说:“行吧,我也就勉为其难相信你,上天给你开了别的门,把你唱歌这扇窗给关死了。” 陈熙出身于普通家庭,因为漂亮,因为从小学舞身段好,后来走上了表演的道路。她也曾是学校里的文艺委员,在万众瞩目下长大,可来到北京,踏入电影学院,她才发现自己不是什么白天鹅,只是天鹅身旁的丑小鸭。 最令人绝望的是,不论她有多么努力,有的人轻而易举就能拥有她竭尽全力都无法得到的一切。 她在无数小广告里打拼,想要获得多一点的关注度时,昭夕拿到了老师的推荐,却还不屑一顾地推掉了那些广告。 “我妈说演员就是演员,不要为了钱拍些黑历史。” 而她所谓的那些“黑历史”,是陈熙拼命争取还拿不到的资源。 她好不容易讨好金主,在酒席上挨个敬酒,敬到次日酒精中毒,输液一整天都没缓过劲来,才在泡沫剧里拿到了出演女配角的机会。 可昭夕已经被钦点成为《木兰》的女主角。 甚至,她喜欢的男生也没有正眼瞧过她,只知道跟在昭夕身后默默付出。 医院里充满消毒水气味,陈熙闻着鼻端刺鼻的味道,受刺激的却是眼睛。 她很想哭,问自己奋斗至今,意义何在。 她仍在酒席间卑微地讨好着大腹便便的投资方,为了女配角的资源拼尽全力。 她仍在当红博主的直播间里卖货,只为让自己稍微富足一点,能跟上圈子里诸多女明星的穿衣打扮。 随手一个lv都要几万块,随便出席一次典礼都要高定的礼服。她不像昭夕,品牌方会上门求着送礼。她就是腆着脸去求人家,人家也不稀罕借裙子给她穿。 这些都能忍受,可是一门之隔的病房里,她爱慕的人还在向昭夕示好。 明明昭夕对他不屑一顾,他到底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她呢? 鬼使神差,陈熙回身走到病房门口,不动声色地立在原地,听门内的对话。 梁若原果然还是在倾诉衷肠,一字一句,昭夕不为所动,但她却听在耳里,心如刀割。 大概十来分钟的时间,梁若原出来了。 陈熙抬头看着他,慢慢地问:“现在死心了吗?” 梁若原与她对视着,反问:“那你呢,你对我死心了吗?” 陈熙一怔,“你明知故问……” “你也一样。”梁若原静静地看着她,“你也知道感情不由人控制,你对我不死心,我又怎么对她死心?” 一门之隔的21床病房里,两位蹲在门口的娱记面面相觑,眼里只剩下震惊。 操,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你爱我,我爱她,她爱他……??? 静默良久,直到走廊上的人都消失不见了,两位还默默蹲在墙角,没有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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