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就是偶然路过,瞧得你们的马儿好似受了惊,所以过来搭把手而已,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道谢就不必了。” 沈恒忙笑道:“于英雄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于我们来说却是救命大恩,岂能不道谢?还请英雄千万告知高姓大名,家住何处,若不登门道谢,我们肯定一辈子都寝食难安。” 年轻男子却仍是道:“真的只是举手之劳,道谢就不必了。沈举人还是快带了尊夫人回城去,找个大夫好生瞧瞧吧,虽眼下瞧着尊夫妇并无大碍,但万一还有内伤呢?” 沈恒闻言,忙偏头看季善,见她面色苍白,摇摇欲坠,想到自己都浑身难受,只不过恩人在前,咬牙强忍着罢了,那善善肯定只有更难受的,不由迟疑起来,“可是救命大恩……” 正说着,又有几个黑衣男子跑了过来,“爷,您没事儿吧?” “您方才就该吩咐我们的,怎么还亲自上阵呢……” 年轻男子道:“无事。你们去两个人,帮这位沈举人检查一下他们的马儿为何会受惊,省得待会儿再出事。” 就有两个黑衣男子应声上前,细细检查起沈恒他们的马儿来。 少时其中一个叫道:“爷,找到问题了。有人在马掌下放了针,一开始没扎破马掌时,马儿还能如常奔跑,等扎破了马掌,马儿吃痛后,肯定就会受惊了。” 年轻男子点点头,“知道了。” 随即看向沈恒,“沈举人回去还是仔细查一查,看是谁在背后弄鬼,以后也多加防范吧,这次是侥幸遇上了我,下次可就未必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沈恒与季善都已是大惊失色。 马掌下竟然让人放了针,那会是谁放的?冲的又是谁?照理他们在京城不会有仇家才是,那会不会冲的是赵穆,或者是晨曦?可家里才清理过门户,照理没人会敢再铤而走险才是…… 沈恒忙打住思绪,再次抱拳向年轻男子道:“方才还以为是意外,如今方知道,原来竟是人祸,那英雄便不但救了我们这次,还因为及时向我们预警,连下次、下下次都一并救了我们,那这份恩情便越发贵重了。还请英雄务必告知我们您高姓大名,不抱此恩,我们实在难以心安。” 怕年轻男子仍不肯说,想了想,又道:“恩公莫不是担心我们是歹人,信不过我们,才不肯告知?其实在下乃是诚亲王府大公子的舅兄,如今正客居在妹夫家中,恩公略一打听便能确定在下有没有骗您,又是不是歹人。所以还请恩公千万不吝告之。” 年轻男子平静的面容这回有一丝波动了,“原来沈举人竟是诚亲王府大公子的舅兄呢?那倒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沈恒听他这话倒像是认得赵穆的,忙笑道:“恩公莫非认识舍妹夫?那恩公这下总愿意告知高姓大名了吧?” 年轻男子摆手笑道:“不用告知了,你回去一问令妹夫,他便知道我是谁了,至于谢礼,我也自会向他讨的,沈举人便不用操心了。” “啊?”沈恒一时有些懵。 男子已在吩咐手下人,“去牵一匹我们的马过来,套了沈举人他们的车,好生送了他们回去,他们的马既伤了脚,纵眼下驯服了,待会儿跑着跑着脚又痛起来,指不定又得发狂。” 便有一个黑衣人答应着去了,很快便拉了一匹马回来,给沈恒他们套起车来。 年轻男子才再次冲沈恒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沈举人与尊夫人请留步吧。”,说完不由分说带着其他人大步走远了。 沈恒见状,忙道:“恩公还请留步……” 却是哪里叫得住对方,正好他留下的两个护卫已经套好了车,在催沈恒上车了,“沈举人,请扶了尊夫人上车吧,再不走,待会儿天就要黑了。” 只得小心翼翼的扶着季善重新上了马车,一行人往城里赶去。 饶是如此,终于抵达阜成门时,天也已经黑了,城门也已关了。 沈恒正打算拿了赵穆的名帖出来,好让守城门的官兵开门放行。 不想两个黑衣护卫中的一个便拿了块令牌出来只一晃,守城门的官兵便忙赔笑着开了城门,放了他们一行进城。 沈恒与季善看在眼里,就着城门微弱的灯光对视一眼,都越发好奇那年轻男子的身份了,看来他们的恩公不止是非富即贵,而是既富更贵啊?! 进城后马车又走了一刻多钟,总算抵达了赵家。 丁有才两口子早已在门厅等得很急了,远远的瞧得终于有马车回来了,忙忙都迎了出来,一眼瞧见坐在车辕上的焕生后,总算都松了一口气。 丁有才便忙迎上前道:“大舅爷、大舅奶奶可算回来了,少夫人已经催好多次了,现下总算能安心了……不过这两位是……” 还有怎么多了一匹马,莫不是裴家特地安排来送大舅爷大舅奶奶的? 沈恒自车里探出头来道:“我们路上出了一点小意外,马儿忽然受了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