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仪哭笑不得的看着,好似半年了还未习惯如澜偶尔的顽劣脾性。 “他又不是魔鬼,怎么每次见他都想老鼠见了猫。” 如澜促狭的盯着他看。 这情人眼里出西施,如澜是身在其中,不知道将军面对的是旁人时,身上的凛冽气场就像个杀星坐在那里,宝仪这种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出。 “跟你说不明白,你就当他是官,我做的买卖处于黑白两道之间的,理应有些害怕吧。” “好吧,看来以后他来了我要让他避开你们。” 如澜调侃的笑笑,将军每次入夜回来,都是悄没声息的来,大大方方的走,弄得阁里的人见他就跟大白天见鬼一样。 “不说这个,听芳芳说,对面宜春楼来了个公子哥。” 长得贵不可言,面相清冷,气质高贵,但是卖艺不卖身,是打京城来的,那架子,可比花魁要大多了。 “哦,花魁都比不过,怪不得对面的老板娘喜笑颜开的。” “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宝仪瞥了她淡定的样子,问道。 “这种事,着急有什么用,去看看能不能把人挖过来或者找个别的类型的人才。” “一时半会肯定是没有,只能让手底下的人物色着。” 宝仪的人脉不算广,可是在北疆这块,要比如澜熟的多,她说没有想必短时间内,她们要避开对面的锋芒了。 “不妨事,你今天还有事么。” “都交代下去了,东西南北各院都有教养妈妈看顾着,学习方面有掌事负责,我手里边没什么要紧事。” “换身衣服,我们去对面瞧瞧。” 如澜眸色清亮,朝着人低喃几句。 宝仪多年的修养让她没有喊出声来,心头疑惑还是转身回屋换了身衣裳,陪着一身男装的如澜去了对面。 “人家宜春楼就是霸气。” 如澜一手抚着扇子,一手指着对面的金碧楼阁,看着进出的人群对着身后的宝仪道。 “那可不是,我们小门小户,怎么比得上人家的财大气粗,宜春楼的院子这一整条巷子多半都是,剩下的还是人家没看上的地盘,被我们给买下的。” 宝仪的语气平静如水,不带一丝哀怨与自暴自弃。 “那也很不错了,背后的老板是谁啊,瞧着亭台楼阁,飞檐走壁上都镶着金边,屋檐处更是贵气的各色琉璃瓦,单就外边的装饰都够天兆百姓一年的口粮了。” “小兄弟刚来吧。” 如澜的评论吸引了另一个人,穿着华服,头戴宝冠的玉面男子朝着他走来,身后跟着十几个仆从。 “是的,阁下是。” “鄙人单名一个鱼字,叫我小鱼就好。” 这样亲昵,是家人才有的称呼,如澜笑容浅浅,用扇子往前点了下,“鱼兄客气了。” “欸,你也是来看美人的吗。” “如果你说的是那位新来的公子,那就是了。” “小兄弟,你也是来看廊桥公子的,我们一起去吧,可惜只能在外间听听琴音。” 如澜的脑中飘入廊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