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呢?” 洗完澡后,景墨文抱着莫以染回房间,突然回想起了什么似得,皱着眉问怀中的女子。 “解了。” “为什么?” “不方便。” “有我,你担心什么?” “你不是忙着吗?一整天也没见个人影。” 景墨文将莫以染放在床上,倾身压过去,捏起女子的下巴,然后哂笑:“我是让你下田插秧了?还是让你上山砍柴下海捕鱼了?有什么不方便的?乖,等会儿再给你包扎回来。” 莫以染淡淡的瞥了男人一眼,带着些鄙视的意味,道:“丑。” “你怕什么丑?又不是包扎在你脸上。” “景大叔,我们之间有代沟,没法儿跟你说。” 莫以染一巴掌拍开了男人捏住自己下巴的手,然后又推开了景墨文,翻了个身,只留给景墨文一个光洁白皙的后背:“我累了,想睡觉,安静点不许说话。” 望着又恢复冰冷冷的女子,景墨文气的肝儿疼。 他坐在床边,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刚才给莫以染擦完吹干后他就把自个儿给忘了。 “染染,你也太过于无情,刚才在沙发上你可不是这样的,真该给你录下来让你自己看。” 景墨文一边擦头发一边说着。 莫以染闻言,翻了个身转过来,冷冷的望着景墨文,冷笑道:“景墨文,我给你脸了?” 景墨文没反驳,只是随手将手中的毛巾扔在了女子的脸上,道:“过来给我擦头发,别舒服完了就忘夫。” 莫以染皱着眉,但还是坐了起来来到了男人的身后。 莫以染看着手里的毛巾,冷着脸,胡乱的给男人擦。 景墨文疼的龇牙咧嘴,“莫以染!你这是要掀我天灵盖?” 莫以染冷哼一声,报复完了,也就正常的给男人慢悠悠的擦头发。 “白天怎么回事?说。” 景墨文感受着女子轻柔的力度,满意的阖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莫以染闻言,叹了口气:“你不是都知道吗?顾修一整个下午都在那里拍拍拍,当我瞎呢?” 话音一落,这下换景墨文说不出话来了。 其实,顾修的能力绝对是ok的,但是莫以染能够察觉到,不是说顾修敷衍了事,太过大意,而是因为莫以染太过警惕。 稍微的一点异常,都让莫以染如芒在背。 莫以染这个人,如果从正常角度来看,其实是很可怕的。 哪怕是在心情非常好的时候,或者睡熟了的情况下,也依然能够保持着狼一般锐利的警觉性。 只是景墨文跟莫以染时间待久了,莫以染逐渐变得温柔起来,让景墨文一度以为,莫以染真的在他给予的保护伞下失去了锋芒棱角。 可是如今看来,莫以染依旧是从未真正的相信过一个人。 可是,如果她不相信人,莫以染察觉到了顾修的偷拍,照以前的性子,早就抡圆了胳膊一个巴掌扇上去了。 所以说,莫以染这算不算是已经逐渐的信任他身边的人,信任他了呢? 夜晚已经过去了一半。 有些人,已经熟睡,进入了香甜美好的梦乡。 有些人,正为了能够在繁华的都市里有立足之地,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拼搏。 还有些人,白日里和颜悦色,仿佛就是最好的、最信任的朋友或者爱人,只是在深夜的时候,在漆黑的环境里,所有人都开始回想着白天、遥想着过往,一点一点的进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