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手指还搭在mac上,听到严肆这些问话,心中忍不住一阵温暖。 “嗯。”谢执点点头,“当然。” “那我就放心了。” 严肆那边的拍摄还没有结束,打完电话后,继续深夜档的杂志拍摄,谢执嘱咐了他也要好好睡觉,挂了电话,继续敲键盘学习。 十分钟后,全宿舍熄灯,下铺的人上床后,听了一分钟谢执敲键盘,崩溃了。 下铺:“敲键盘声好烦啊,你不休息我们还要休息,能不能出去啊?” “对不起对不起。”谢执连忙道歉,“我去外面敲。” 谢执之前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听到这句话,才知道自己影响了别人,连忙从床上爬下去,抱着mac到走廊。 “怎么还在走廊上溜达?”谢执刚刚出去,就碰到查寝的老师,“赶紧回去,保证休息。” 谢执连忙又回宿舍,却只是站在门口,虚掩着门,等到老师走了,他又溜了出去。 离最后的艺考只有那么多时间了,怎么可能老师说不熬夜就不熬夜? 谢执碰运气地往上走了走,走到天台门口,拧把手,往外拉——太好了,门能够打开。 天台之上非常敞阔,甚至还有靠着天台边沿修的长条水泥座椅,谢执发现了这个风水宝地,抱着mac放到水泥座椅上,自己坐地上,正好像一个书桌。 完美! 北京的夏天夜晚很凉快,坐在楼顶也不热,除了蚊子有点多之外——谢执第二天带了驱蚊喷雾上来,效果不佳,还是被咬得满条腿是包。 但除此之外,这个自习室还是挺完美的,蚊子咬了拍拍就算了,谢执也懒得管它。 谢执每天摸黑上天台,自己多学两个小时又回去,终于在第五天翻了个车。 晚上谢执本来只是想趴着闭眼休息一会儿,但闭上眼睛后,直接就第二天早上了。 北京清晨亮得非常早,楼顶天台的门被推开,两个贼眉鼠眼的脑袋挤进来。 “兄弟,不瞒你说,这就是我私藏的抽烟圣地。”杨广成展开手臂,给潘言介绍。 潘言大受感动,从自己怀中掏出一盒烟:”兄弟,不瞒你说,这是我私藏的烟。” 潘言和杨广成相视一笑,还没来得及点烟相庆,就同时看到了趴在天台条凳上的一个人。 “……妈呀,天台上有尸体。”杨广成瑟瑟发抖。 “日你妈哟你一米九躲老子后头!!”潘言也吓疯了,“你是不是男的。” 杨广成:“我们成都莫得男的,都是女的。” 潘言:“?” 潘言:“你这个怂人少玷污大成都!” 谢执睡眠本来就浅,闹腾了几句后,谢执听到声音,也醒过来了。 谢执趴了一晚上的手臂发麻,他“嘶”了一声,慢慢抬起身体。 潘言这才发现趴着的人是谢执。 “……谢执?”潘言茫然,“你怎么睡在这儿啊?” “啊?”谢执刚刚睡醒,人都是懵的,下意识把mac捞过来,放在自己面前抱着,摇摇头,“mac还在……” 谢执一边说,一边从地上站起来,抱着mac,游神一般地从两个人身边走过去,拉开了下楼的门。 潘言和杨广成惊魂未定,目送神游的班长,交换了一个眼神。 谢执虽然翻车了,但他也学聪明了,这次记得每天晚上定闹钟。 没睡着就是提醒收工回宿舍,睡着了,就是提醒他醒来回宿舍。 倒也不是天台睡着有什么,只是怕生病,耽误复习。 第七天晚上,谢执照例抱mac,到天台复习,今天晚上的蚊子不知道怎么了,非常肆虐。 谢执一开始还坐在地板上,后来坐起来,坐到长条凳上,最后又滑下去,坐在地板上,反复了几次,仍然有蚊子“嗡嗡嗡嗡” “好烦啊——”谢执伸出手,拍死了一只蚊子,忍不住心里有点烦躁。 他还没烦完,就听见天台门“嘎吱”一声。 手电筒强光照射出来,直抵谢执不远处的地面。 谢执紧张地朝手电筒光源看过去,只见一个戴着帽子的人举着手电,看不清表情。 “我们接到举报。”帽子人说,“有不听话的小朋友在天台熬夜看书,不顾自己的身体。” 帽子人手电筒一收,举起来,照了照自己的脸,虽然是一晃而过,但也足够谢执看清楚: 是严肆。 谢执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盯着面无表情的那个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