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谢执想了想,不太确定,“白老师家是不是就在你们要去的这条线上?” 严肆:“嗯,是。” 谢执:“那等会儿就请泽阳哥把我放在白老师家门口就行,我去白老师家睡觉。” 纪泽阳比了个“ok”,然后示意两个人上车。 今天为了接turn on五个人,纪泽阳把房车开出来了,谢执和严肆坐在后排的沙发上,正对窗外的风景。 车子启动,纪泽阳以一种非常舒服的车速,行驶在高速路上,几乎没有什么遮挡的高速路能够看到天际的一抹橘红。 严肆大腿上摊着一叠综艺流程,正在抓紧时间看,谢执没人说话,也不玩手机,便看着窗外的风景。 渐渐的,那一抹橘红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直到一抹弧线越出山脉,发出白光。 深不见底的蓝色被橘红色彻底击败,昨夜的雨幕似乎从来没有存在过那样。 许多年后,国际一流的大编剧回忆这一幕时,也忍不住说,当时就感觉好像……无论是风雨还是阳光,我们都会一直走下去那样。 “严肆。” 但此刻,安静的车厢内,谢执的话只说给严肆听。 严肆抬起头,用询问的表情看着谢执。 谢执指指窗外,笑着说:“看——日出了。” 谢执下车,去白翰墨家睡觉,老师给他在客房里面弄了个窝,然后谢执就开始了霸占白翰墨家的学习之旅。 白翰墨白天多半要去大学上课,处理一些带学生或者是学术方面的事情,就每天晚上临走时给谢执出两道题,让他做完,再自主丰富常识框架,写故事,或者看书。 白翰墨书房里多的是孤本,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知名编剧的各种影印版的剧本,谢执看得如痴如醉。 一月七日,白翰墨下午提前回来,包了点馄饨给谢执吃,翻看完他的今天做的题,放在书桌上。 谢执安静地等着白翰墨讲自己的感想,但白翰墨却只是微笑着,把谢执看着。 “……白老师。”谢执被他盯得有点发毛,“今天……您不讲感受吗?” “嗯。”白翰墨点头,“明天再讲吧。” 谢执:“……” 白翰墨拿起桌上养生壶煮的茶,喝了口,润润嗓子,微笑道:“没记错的话,你们明天联考查分?” 谢执:“……” 白翰墨不说他真的没想起来,查分……明天就查分了??? 白翰墨:“查分呢,就是一个放假的好借口。” 白翰墨:“所以白老师临时决定,明天放你一天假,休息一下。” 谢执:“可是……” 谢执说话时,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牛仔裤的裤缝,眼睛往旁边瞟了一下。 白翰墨捕捉到了他这一刻的眼神,放下茶盏,有些不可思议地问:“紧张?” 谢执捏裤缝的手更紧了一些,最后,点了点头。 白翰墨眼睛里更是惊讶:“……紧张能不能过?” 谢执:“……不是。” 白翰墨:“那是?” 谢执:“紧张能不能市第一。” 所以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当初吹自己能拿市第一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留点底?? 你就是吹个全市前十,也比这个好啊??? “哈哈哈哈。”白翰墨听到谢执这声低如蚊吟般的回答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嗯,挺好的。” 谢执脸都快给白翰墨笑红了,而白翰墨轻咳了两声,最终,还是收了笑意:“不错,我教出来的学生,应该是能拿市第一的。” 谢执:“……老师教得好,学生可能学得不好。” 白翰墨听了谢执这话,又忍不住笑起来,谢执被他笑得眼尾通红,最后只能举手投降。 “算了白老师,您别笑了。”谢执随手摸旁边一本书,挡住自己的脸,“我还是看。” “哈哈,咳咳。”白翰墨边笑边咳,又倒了杯水,给自己润了润,最后再笑起来,“你确定要再看看书吗?” 白翰墨一边喝水,一边望向窗外,抬起手,往窗外一指:“那里有个人,好像已经等了你很久了。” 外面等着的人是严肆。 大冬天的仍然是一条破洞裤,圆领衫,毫不怕冷一般地在院子里面戳着。 谢执裹着羽绒服,和穿了起码三四层的白翰墨一起出去,也顾不上老师在不在,连忙把自己围巾摘下来,给严肆裹上。 “不冷吗???”谢执质问。 “还好。”严肆虽然这么说,却还是勾下脖子,让谢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