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闻歌知他何意,当下皱起眉头。一不一样的,有甚区别?难不成婚事没退,我还能去找别的人相好?你白翰辰拿我付闻歌当什么人了? 刚还对白翰辰来接自己心存感激,这会儿那点挤出来的好感又荡然无存。 见付闻歌不说话,白翰辰自当他是默认了,又问:“听的哪一出戏?” “苏三起解。”付闻歌心说戏楼门口的水牌上不都写着么?没话搭搭话。 “你喜欢听戏?” “听个热闹。” “那就少去,那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容易惹上是非。” “你大哥不也常去?” “你别跟他比,他带着人呢,遇见事儿吃不了亏。” “晓墨有枪,我们遇见事儿也吃不了亏。” 枪?白翰辰的脑门子蹦起青筋:“你这都什么同学?说多少遍了,甭跟那不知根不知底的人瞎联联,以后离着远点。” 付闻歌终于把脸扭了过来:“白翰辰,什么样的人可以结交什么样的不可以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教!” “还甭说大话,外头这么乱,坏人脸上又不刻字,你凭什么分辨好赖人?” “那也轮不着你操心!你管太宽了!” “以为我乐意管你啊!” 俩人吵吵一路,到了家,各自负气下车。付闻歌进屋撞上门,抱着胳膊坐椅子上运了半天的气。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燕山宾馆。 白育昆带着一身酒气进门,意料之中,收到了容宥林责怪的眼神。他坐进沙发里,摊开手脚,对起身去倒茶水的人笑道:“甭忙活我了,快过来歇着。” “不让你回北平,就是怕你顿顿都是酒。”将杯子递到白育昆手中,容宥林揽住睡袍下摆坐到他身侧,抬手抚过对方那被岁月染上痕迹的眼角,“喝了酒,药又不能吃了,快五十的人了,却一点都不知道在意……育昆,以前我可以由着你,任你透支身体,但现在不行了,你得给我好好活着。” “是是,容大律师说的,那必须得听。”白翰辰呷口茶,把杯子放下,回手扣住容宥林的腹部,洋洋自得道:“今儿这小子可是给他老子挣脸了,你没看商会那群老帮菜,一听说我白育昆又要当爹了,那眼珠子,一个个嫉妒得发亮。” “所以他们灌你,你就喝,傻不傻。”容宥林拍开他的手,又去替他解马褂上的搭扣,“说正经事,我之前跟你提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白育昆酒劲儿上来,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话也听的不那么真着了。他把人拥进怀里,手顺着滑溜溜的丝绸睡袍往人裤腰里伸,“都几点了,还谈什么正经事,上床……睡觉……才是正经事。” 那不着调的德行让容宥林皱起眉头。继承自祖母的葡萄牙血统在他脸上中西合璧,教他便是生气时的模样也比旁人笑起来好看。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