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头前听付闻歌一说洛稼轩去找孟六要钱,他转脸就给蒋金汉打了个电话。这种事犯不上找岳丈出面,而蒋金汉与他以兄弟相称,遇上事儿了,帮兄弟个小忙。再说把那五千块点给蒋金汉和手下的弟兄,总比让他窝着心白白奉给洛稼轩强的多。 今儿这一出纯粹是当着洛稼轩的兵抽他脸,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蒋金汉比他高两级。蒋金汉说扒营房,他不认头也没地方讲理去。 “蒋雷子,你行——”洛稼轩咬牙切齿。 “稼轩兄,治军要严,打起仗来才不至于哭爹喊娘。”蒋金汉用马鞭敲敲洛稼轩的胸口,“今儿个我替你管了,以后你自己多注意点,要不然让上头知道你把队伍带成这样,我看你这县卫也就当到头了。” 洛稼轩挥开蒋金汉的手,威胁道:“我带出来的兵,我去哪,他们就去哪。” “统共两千多号人,你还想闹出什么大动静?”蒋金汉摇摇头,低声道:“稼轩兄,听我一句,今时今日可不比从前,兄弟们有吃有喝,有几个肯舍了热被窝跟你到山上啃雪去?另外翰辰是我兄弟,你要是还有点儿良心呢,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洛稼轩气短。当初打仗时他和付君恺的队伍被敌军包围,若非蒋金汉无视上头的撤退命令带了炮兵排做炮火掩护助他们杀出重围,他八成早已“为国捐躯”。虽说蒋金汉本意不是为了救他,但也算欠下人家的情了。 看他不言声,蒋金汉拍拍他的肩膀,转头朝自己带来的兵一挥手—— “撤!” 白翰辰跟宛平县城内最好的酒店请了蒋金汉一桌。酒过三巡,蒋金汉拍着白翰辰的肩膀,脸上挂满微醺的红意。 “翰辰兄,你说你招谁不好,非去招洛大刀。那小子,记仇着呢。” 白翰辰坦言道:“我跟他之间的纠葛影响到我朋友了,不把这事儿了了,往后还得闹故事。” “你以为他真能咽下这口气?”蒋金汉叼起烟,点上火后摆摆手,“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那兵工厂啊,给他点儿股份,一成半成的,让他也挣点儿。不给他分红也成,拿枪,拿子弹抵。上头抠搜的紧,到他这级别的,一个连,顶多装备满半个,他不到处搂钱,怎么让当兵的使上枪?回头上了战场,都他妈当活靶子给人射啊?” 白翰辰沉思片刻,问:“一成股份要二十万,他拿的出来?” 蒋金汉竖起夹烟的手点了点:“二十万,哥哥我是拿不出来,但他肯定没问题。那小子贩烟土走私货,自要能挣钱的买卖,什么都干。翰辰啊,你是生意人,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该比我明白,这气啊,该争是得争。可你在他的地头上建厂,我能保你一时,难说能保你一世。” “不管怎么说,今儿的事,多谢蒋兄。”白翰辰举杯敬上。 蒋金汉闷下杯酒,畅快道:“好说,你这马上就是参谋长家的姑爷了,以后有事儿言语一声就成。诶,准备什么时候办啊?到时哥哥给你备份厚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