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那是谁给您撑腰,让您敢拿我摔打着玩啊?” 付闻歌扬起脸,斜睨着白翰辰,挑衅道:“今儿想起和我算总账来了?” 这要是跟屋里,白翰辰早给他掀床上去了。那副嘴硬的德行看着就让人想欺负——欺负到哭出来为止。 他收紧套在手笼的指头把人拽到怀里,咬着牙根儿贴着付闻歌的耳朵恨恨道: “后儿个再跟你算总账!” 按理说不信教的人,是不许进教堂里办婚礼的。为了满足付闻歌的愿望,白育昆以商会的名义给教堂捐了一万块钱,又委托容宥林从天津法租界请来位教区负责人为他们主持婚礼。 教堂里不兴像在家里办那样到处贴喜字,只能以鲜花代替。可寒冬腊月的时节,北平只有腊梅还在绽放。白翰辰租了架货机,打云南运了三十多种共计上万朵鲜花过来存放于暖房之中,等婚礼前一天晚上再布置。 酒店的那间新房里也早已置满鲜花,只是没让付闻歌知道,他要给心爱的人一个难以忘怀的新婚之夜。 此时的教堂里清清冷冷的,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排排蜡烛默默燃烧。白翰辰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不是来看场地的。没等付闻歌东摸摸西看看走个遍,就把人拖进了角落里连在一起的两个小木屋中的一间。 付闻歌一进去就慌了神,用手顶住白翰辰凑过来的下巴质问道:“你知道这是干嘛的地方么?” “告解室嘛,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白翰辰把他两只手都压在了木板上,“明儿我一天都瞧不见你,今儿得给我留点儿念想好咂摸到后天早晨。” “你——”付闻歌臊得脸色通红,“那也别——别在——唔——” 唇齿相触,分离多日的相思尽数于舌尖传递。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付闻歌便默许了白翰辰近乎亵渎神灵的行为。说不想太虚伪,分别的日子里,他早已无数次回味过与对方唇齿纠缠时的触感。 口中的津液被放肆掠夺,不多时,两人皆呼吸渐重,紧紧贴合的身体像是要将彼此揉捏在一起般,不留一丝缝隙。 “咳——” 正到难舍难分之时,却猛然从旁边的木屋里传来一声咳嗽。付闻歌惊得一把将白翰辰推开——只听咚一声响,某人的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到了实木板子上。 好事被打断后脑勺又磕出个包,白翰辰气呼呼地拉开两个木屋中间的隔板——黑纱对面朦朦胧胧裹出个人形。也就几秒钟的功夫,黑纱被撩开,伸过只手,还攥着个酒瓶子,以及明显大了舌头的英文带着酒味儿飘了过来:“愿主保佑你们,阿门。” 操的咧。白翰辰心里这个骂。合辙是个偷偷躲在告解室里喝酒的洋和尚! 在告解室里被偷着喝酒的洋神甫撞上与白翰辰热吻纠缠,付闻歌羞愧难当,说什么也不肯再跟教堂里多待一分钟。一路小跑回酒店扎进房间里,并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