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闻歌心说对啊,他不是去徐州办事了么。 撑着桌边跌坐到圆凳上,严桂兰叹息道:“闻歌,我觉得翰宇他……可能不会回来了。” “不会的,大少都跟翰辰那说好了,等他办完事就回来。”付闻歌想了想,“再说他把钱都给你了,不回家能去哪啊?” “家不是一处宅邸,一笔存款,而是人。”严桂兰皱眉苦笑,“闻歌,若是有一天翰辰一无所有,你会离他而去么?” 付闻歌脱口而出:“当然不会,我又不是为钱才跟他在一起。” 严桂兰怅然道:“所以啊,翰宇心里有个家,在那个人身上,便是把钱都留给了我,也阻止不了他离开。” “桂兰姐,我觉得你想多了,大少不还为了孩子央你多留些时日么?” “闻歌,虽说我跟翰宇算不得真正的夫妻,但是我了解他……他那话是应承翰辰的,若是被翰辰得知他动了离开的心思,你觉得以翰辰的脾气,能答应么?” “……” 确实,付闻歌不得不承认。以白翰辰那副封建大家长的做派,要是得知自己的亲哥打算跟个戏子私奔,准保不能答应。自己费尽心思救下来的人却让家族蒙羞,分离他们兄弟手足,不给他气炸了才怪。 可白翰宇那打小就娇生惯养的身子骨,去跟着金玉麟一起吃苦受穷,能挨的住么?听白翰辰说,金玉麟的家产被尽数罚没,托了好几层关系才让白翰宇进到那间被贴上封条的屋子,收拾了一些对于金玉麟来说无比重要的物件。 另说再有三个月就要生了,一个没吃过苦的富家少爷,一个不能再露面的落魄戏子,远离亲友的照应,这俩人要怎么养活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可是再难,也不会比骨肉分离,有情人天涯永隔来得令人难以承受。 严桂兰沉默了一会,忽道:“闻歌。” “诶?” “别和翰辰念叨这事儿,若是我想错了,便是凭白让他们兄弟俩闹矛盾。” “我知道。”付闻歌点头应道,“不过桂兰姐,若是大少真的一去不回……你要怎么办?” 严桂兰闭了闭眼,无奈叹息。 “还能怎么办,当他死了便是。” 白翰宇一上车就被俩贼盯上了,主要是他那大腹便便的身形、精工细作的衣物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待大福子放好行李下车,他便窝进一等车厢的软卧包间里闭目养神,浑然不知外头有人正在商量如何对他下手。 要说这贼也分三六九等,最下等的是那种顺手牵羊,趁主家不备卷细软出屋的内贼,毫无技术含量可言。比这种稍微高杆点的便是溜门撬锁、趁屋里没人或者夜深人静之时大肆敛财的窃贼。 再有就是苦练技术的扒手,这种贼多是打小训练,双手食指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