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优仰头望着明亮的顶灯,一时无言。 就在夏时优以为宋以深会这么拱在自己身上睡过去的时候,宋以深忽然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声音沙哑,带着抽烟过度的不适,一字一句说得很费劲。 “时优,你疼一下我好不好......你疼疼我。” 夏时优的手还被他按在肩上,姿势古怪,僵持了许久,宋以深没有防备,手就被夏时优抽了出来。 心底一个角落瞬时惶恐无比,宋以深埋着头,闭眼说不出话。 再次开口已有些哽咽:“我从来没有忘记你对我的喜欢,从来没有......我一直都记得。我舍不得,我怎么舍得浪费......” “你别和别人在一起......” “我看到你和你那个学长在一起了,我看到你对他笑了,你不是喜欢他......” 宋以深从来都不脆弱,多数时候强势又狠厉,就像半年前在摄影棚的那个吻,夏时优毫无招架之力。那个时候应该是他自信心最满的时候,他深信夏时优不会不喜欢他。但是经历过一次惶惶无期的等待,等待之后的落空,面对夏时优说的“更好的人”,宋以深才发现,他原来可以这么害怕。 宋以深抬起头,凝视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夏时优。从山根到鼻梁,那截英气逼人的轮廓阴影在一双泛着水光、可怜通红的眼眶衬托下,无端显得狼狈又有些好笑。 夏时优真的笑了出来。 怎么可以这么幼稚。 宋以深垂眸看着夏时优嘴角那一丝弧度,犹豫了下,再度低头亲了上去。 柔软的舌尖试探性地撬开唇下的齿关,舌尖欲进不进,在他的齿列间轻柔舔|舐。夏时优觉得要是自己一口咬下去,宋以深应该就是史上最惨影帝了。 算了,还是让他体面点吧。 等了片刻,宋以深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一把扣紧夏时优后脑,气势与先前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探进夏时优口腔的吻也愈渐跋扈。 夏时优两只手移到了两人之间,隔着一点位置,好像真的能够起到什么作用似的。 这个吻与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也许是宋以深深度醉酒的原因,酒精的迷醉传递给了另一个人,酥麻在舌尖扩散开来,夏时优一时喘不上气,推了推身上坚实的胸膛,毫无反应。身下抬腿就要踢,宋以深早就卡得牢,几乎就是动弹不得。 在宋以深的吻突破心口的防线时,夏时优晕乎乎的脑子里才敲响了警钟: 上当了。 宋以深或许可怜,但本质上就是个流氓这一点,夏时优很久之后才明白。或许潜意识里明白过,但那张脸到眼前一晃,他生气也好,喜欢也罢,都忘了这个最本质的特征。 后半夜的时候,酒精随着汗水挥发得差不多了,宋以深的酒也彻底醒了。沙发上乱七八糟。夏时优累惨了,加上地方狭窄,支起的腿僵得都抽筋。宋以深后半程才渐渐意识到这个问题,垫着毛毯把人抱到地上后才才稍微好点。但毕竟不如床上舒服。 夏时优从始至终也没开口说什么,似乎进房间有种更公开允许的意思。 宋以深后来还咬着他耳朵问了一句,夏时优当没听见。 洗了澡把夏时优安顿在床上后,宋以深随便找了件夏时优的衣服套上,尺码有些小,穿得不是很舒服。后来干脆脱了,开了空调,裸着上半身去收拾了沙发。 茶几上还摊着好几册盛娱年度影视项目报表,还有综艺《偶像起点》注资安排,厚厚一大摞,宋以深看了几眼就受不了了,太费眼。 这么想着,忽然想起一开始被自己摘了的眼镜。 宋以深弯下身找了找,怎么都没有找到。 想到夏时优醒来找不到眼镜,然后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宋以深顿时戚戚然,恨不得把沙发都搬开找。 后来,眼镜还是没找到。 宋以深却在一大摞文件下找到了一小本病历卡和诊断说明。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雨过天晴任逍遥2个;qiuqiu8285、要一杯橙汁吗、喵喵喵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caicai10瓶;31591211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