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得体的克制与恰到好处的分寸似乎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宋以深本性毕露,眼底蒙着一层暗色。一直以来那里都藏着一头野兽,凶猛又狡黠。拇指扣上夏时优有些凉的下颌,细致摩挲,视线却不聚焦,似乎在别处步步为营。 几秒的空隙后,宋以深猝然低头,张嘴咬住了夏时优下唇。 “宋——” 宋以深像是没有听到,手里的力气越来越重,身体往前进了几度,衣料声短促干燥,咬吻变本加厉,冲着夏时优的舌抢攫,带着点怒意,藏着些无可奈何。 夏时优好不容易挤出点距离,反手往后就要拉开车门。 宋以深先一步把前后门都锁了。 咔嚓一声。 夏时优瞪着宋以深,狠狠用力推了把人,“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宋以深压着人,唇贴唇,没有丝毫松懈,开口似笑非笑:“防止你这个磨人精再缩回去。” 夏时优推不开他,宋以深浑身又硬又重,几下下来他都出汗了。 宋以深纹丝不动,一瞬不瞬凝视夏时优的眼睛。 隔着一层镜片,总觉得一点温度都没有,这么想着,随手就摘下了夏时优的眼镜。 夏时优下意识闭眼,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宋以深想去就去吧! 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宋以深像是看穿了夏时优的想法,又气又笑:“真的一句诚实的话都不和我说?” “真的想和我解约?” “一点都不在意我?” “对!滚吧!” 夏时优自暴自弃,撇开眼骂道。 宋以深看着倔到难以置信的夏时优,心里霎时堵上一口冷气,刺得心肝肺都疼得撕裂,冷笑一声:“好啊。” 转头猛敲了下方向盘,眼神狠厉到极点,再次开口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夏时优,如果我知道那次你和我求婚是对我说的最后一句情话,我一定死都不会答应。” 说完这句,两个人都愣了。 宋以深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夏时优没想到,原来宋以深会记得这么清楚。 短暂的几分钟,狭小的空间里,沉默成了某种掩饰。 宋以深气喘吁吁,脑子被愤怒和沮丧沉沉压着,让他一口气都透不了。根本不想理身旁的人,挣扎了几秒,干脆转身不管了,重新拿行李就要开门下车。 夏时优听着宋以深往后拿行李的声音,带着怒气,决绝无情。不知为何,一下红了眼眶,低下头咬着宋以深刚刚咬过的地方,血腥味又咸又涩。 “如果我说呢......” 宋以深一开始没听清,行李的声音盖过了夏时优细若蚊吟的声音。 可他还是察觉到不对劲了,余光忍不住跑到夏时优那里去。 只一眼,他就后悔了。 夏时优低着头,眼睛全红了,没有哭,但眼下已有水光。下唇直接红了一片。 宋以深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转身放下行李去抱人。语气已经是求饶了,有些无力:“算了,我不对,时优,我刚刚过分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拇指擦上夏时优唇,宋以深慢慢叹息:“但这件事我已经答应王衢了,况且他也帮过我,我不会食言。”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已经问清楚了,我们不进入核心地带,只在外围拍记录。除非天气不好——天气肯定会很好,你不用担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