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不到了。 “最要紧的是,我想着,就算有朝一日被他毁掉,亦是幸事,总好过被上不得台面的货色折辱。” 末尾的话,看起来是有口无心的感慨,实则是戳到了徐老夫人的心窝子。 她故意的。 前生出嫁几年之后才明白,徐家的闺秀在祖父祖母眼里,类似花农饲养的花儿:长久悉心照料,为的是卖个好价钱,不同之处在于,花农是出手就了事,他们出手之后,还要长远利益,得不到,就嫌弃、放弃。 心寒的日子熬了很久,到如今,已经不再当回事。 不用当回事,连一句明打明的重话都不需给。 不值当。 “你!……”徐老夫人果然被触怒,手掌拍在座椅扶手,随即更为烦躁:小五说什么了?她能用什么借口发作她? 徐幼微缓缓转身,嫣然一笑,“我?我是孟观潮的夫人。我要的光景,是夫妻同心。您可心安了。” 光影耀眼,明眸生辉,笑靥炫目。 美得不可方物。 美得灼人眼。 徐老夫人一阵眩晕,眩晕之中,看到幼微转过身形,一步步走出厅堂,步调优雅从容,翩然如仙。 第25章 徐幼微带着侍书、怡墨回到徐府正房。 进门前,听到父亲与孟观潮的谈笑声。进到门里,翁婿两个和徐夫人同时望过来,她笑一笑,问父亲:“在说什么?在院中就听到您在笑。” 徐如山见女儿神色与面色如常,放下心来,笑答:“和观潮说原五、苗尚书的趣事。” “怪不得。”她平时与婆婆、孟观潮闲谈,也没少听到那两个人的事,人就很有趣,自是颇多为人津津乐道的轶事。 “观潮,”徐夫人道,“午间留下来用饭吧?” 孟观潮笑眉笑眼的,“本就是回来蹭饭吃。” “那就好,我去给你们做饭。” “别了,怪累的。”孟观潮说,“再说了,您应付得了小五那个挑剔劲儿?” 徐幼微睇着他。 孟观潮笑,“又没冤枉你。” 徐夫人则由衷地笑道:“不瞒你说,小五那挑剔劲儿,就是我惯出来的。今儿又高兴,给你做佛跳墙也不在话下。” 孟观潮哈哈一乐,“那成,午间陪岳父喝几杯。有几道菜就行,不然,下次我可不敢来了。” 徐夫人笑着说好,又问女儿:“小五,累了没?要不要去歇息一阵?” “不累。”徐幼微噙着笑,陪母亲去往厨房,“我给您打下手。” “敢。坐一边儿瞧着就成。” “行啊。”徐幼微揽住母亲的手臂,“刚刚您说什么来着?给他做饭?没我的份儿啊?” 徐夫人笑出声来,点一点女儿的额头,心里却是特别舒坦。 这一次,侍书、怡墨自动留在了厨房门外。 进到厨房,徐夫人想和女儿说说体己话,便遣了下人,亲手将门口的一把椅子挪到砧板附近,问,“你祖母跟你说什么了?” 徐幼微照实说了。 徐夫人蹙眉,“真亏她想得出。没答应吧?” “当然没。”徐幼微站到母亲身侧,要帮忙择菜。 徐夫人却推她,“去坐着。别给我添乱。” 徐幼微无法,只好转去坐下。 “日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