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休休:…… 她愤怒又惶恐,可是除了瞪大双眼看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男人无视她的表情,泰然自若地合上了大衣柜的门,将房子里的一切整理妥当,扭头看一眼衣柜,背上挎包出了门。 到了山脚,他给了那个老实巴交的护林员一些钱。 “谢谢了。下个月的租金,提前给你。” 护林员拿着厚厚的钞票,千恩万谢,“不谢不谢。嘿嘿,反正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不过,老板说里头的东西都金贵,你千万不要把它搞坏了。” 男人说:“我很爱惜。” 护林员说:“是的,是的,我相信你的人品。” 男人说:“我出去办点事,晚上才回来。有些私人物品在房子里,不要乱碰。” 他语气很平静,可是无意透出来的冷意,却让护林员有点紧张。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这个房子建好这么多年,老板就来过一次,下次再来,不定什么时候,护林员一点都不怕,吃着老板的看守费,再收着这个人不便宜的租金,他何乐而不为? 男人从兜里掏给他一根烟,笑笑,走了。 …… 天还没有黑透,气温又降了。 汽车行驶在华灯初上的街头,周围的热闹却与他们无关。 钟霖看着车,余光扫一眼霍仲南沉寂的脸,慢慢升上了车窗。 “打开。”霍仲南说。 车窗打开,冷风灌进来,在这个十二月底的冬日街头,凉意逼人。 钟霖握方向盘的手,微微僵硬,“霍先生,你别太着急。相信警方很快会有结果。” 安慰的话,并不顶用。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什么结果也没有。 于休休的汽车是今天凌晨时分,在一个郊外废墟边上找到的,监控只查到了这辆车从城里出来的运动轨迹,看不清开车的人。出了城就是监控盲区,在弃车现场也没有提取到半点犯罪的痕迹。 一般来说,如是绑架,绑匪一定会有诉求,会联系家人。 可是,没有人找过他们。 于休休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样的情形,钟霖心里也开始不淡定。 只要人活着,什么条件都不是问题。怕就怕——于休休已经遭遇了不测。 钟霖又看一眼霍仲南,发现他很平静,冰冷的脸,一丝表情都找不到,可是神色明显不对劲儿。 这个时候,钟霖宁愿他像昨天晚上那样大吼大叫,愤怒、暴躁,而不是这样沉默,无休止的开着车,漫无目的的找。 “霍先生。” 霍仲南没有反应,好像压根儿就没听见。 “霍先生?”钟霖再喊一声,电话响了。 一听到铃声,原本漠然不动的霍仲南脊背猛地直起来。 “接!” 钟霖手颤了颤,“是米乐。” 他不想让老板失望,可是很明显,这又是一个令人失望的电话。 不是警方打的,不是去寻找的任何一个人。 霍仲南慢慢靠回椅子上,一脸死寂。 有那么一瞬,钟霖怀疑,要是失去于休休,他家老板,怕是也活不成了。 他暗叹着,把电话接起来,“喂,米乐?” “钟霖,有消息了吗?”谢米乐紧张地问,听声音也是疲惫。 钟霖瞄一眼霍仲南,“没有。怎么了?” “苗姨刚才打电话给我。问我休休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感觉,瞒不住了。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为了不让苗芮担心,从霍仲南到于大壮,目前都是统一口径瞒着她的。可是,闺女是什么样的人,苗芮比谁都了解,就算她昨天晚上在南院过夜,没有回去,今天也不可能一整天都关机。 钟霖说:“要不?你叫阿姨过去找她打牌,分散一下注意力?” 谢米乐说:“她不打。有猫后,就不打了。” 钟霖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