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腰酸背痛,尤其是肩膀那边,疼极了。 她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迷迷糊糊地回想着昨天的事,瞥见窗前苏清韵的身影,顿时一个激灵,丢了被子就跑到苏清韵身边。 “小姐,您没事吧?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记不清了?我就记得昨晚和丁香白露她们一起睡在地上,她俩把我夹在中间,我好像有点害怕,然后就不知怎么,眼前都黑了……” 紫苏惊呼,“天哪,不会是那个时候黑店下手了吧?小姐小姐,您没事吧?” 紫苏拉着她检查来检查去,十分紧张。 苏清韵笑了笑,摇了摇头,看向窗外的大雾。 “一大清早的,咋咋呼呼什么呢?小姐若是有事,你还能在这?” 白露端着热腾腾的赤豆粥进来,丁香则端着香气四溢的早餐和糕点随后,翘脚把门关上。 紫苏鼓着腮帮子,看样子十分着急,“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露扬眉,没有理她,“小姐,用饭了,这些都是我和丁香看着那厨子做的,没有问题。” 紫苏更着急了。 苏清韵将窗子关上,放下手中的荷花簪,走到饭桌前,让三个丫头也都坐下吃饭。 “丁香,告诉紫苏发了什么吧。” 丁香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紫苏。 紫苏听完大惊,气愤地瞪着她旁边的姑娘,“白露!原来是你打的我!” 白露不以为意,“怎么了?谁让你不安分的,坏了事可怎么办?早知道你那么怕,我就不给你事先吃解药了,索性就让迷烟把你迷晕,还浪费我解药。” “你!” 紫苏瞪大了眼睛,“那你就不能轻点,我现在肩膀还痛呢。真是粗鲁,谁家丫头像你这样?您说对吧,小姐?” 苏清韵捏了捏眉心,“好了,吃饭吧,早上就不要闹了。” 紫苏冲白露做了个鬼脸,“哼,我这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不跟你斤斤计较,我告诉你,下不为例!” 白露“切”了一声。 丁香也不掺和这两个人的斗嘴,想着正事,“对了小姐,我们刚才去楼上的时候,看见昨天晚上那群地痞流氓手脚都被绑着,陈大娘说要押送官府。” “可是外面大雾,应该很不方便吧。” 丁香笑了一声,“我也是这么想的,陈大娘带了不少人,个个提着灯笼,慷慨激昂地说要将坏人收归官府。小姐您是没看到,那画面还真是有些滑稽,不过也是他们活该,竟然打小姐的主意。”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姐也是他们敢肖想的?” 紫苏义愤填膺。 苏清韵皱了皱眉,“幸好这只是低劣浅显的小喽啰,我们尚能对付。外面不比京城安全,危机重重,若是真的遇上了什么手段高深、心机深沉的歹人,我们几个也不过是女儿家,怕是难以应付。” “小姐说得有道理,”丁香眉头紧锁。 “外面确实很危险,又只有我们这几个姑娘家,若是昨日我们没有用银针,没有故意试探,没有提高警惕,还有若是也没有那陌生公子的相助,恐怕……” 白露点了点头,“我们应该再想想对策。” 紫苏苦恼,“当初就应该多带些人出来,好歹还有人保护,也不至于现在这般窘困啊。” “小姐是秘密出行,那样不是兴师动众吗?” 白露横了她一眼。 苏清韵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舀着赤豆粥,若有所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