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好番劝说下,宁鸿轩终于不再像望妻石一样守着苏清韵了,他回自己屋中睡觉。 林言松总算能松了口气,他去找温沉说了两三句话,然后便也回去准备睡觉,然而路过药房的时候,却看见戴着人皮面具的宁鸿轩在磨药粉。 他满头黑线地过去,“不是让你睡觉的吗?” 宁鸿轩摇了摇头,神情凝重,“我睡不着,想为韵儿做些事情,你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林言松被气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最终索性坐下来,拨弄着那一篮子的药草,“算了,我跟你一起,谁让咱们都是兄弟呢。” 宁鸿轩语声郑重,“多谢。” 林言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谢什么?有什么好谢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和苏小姐……罢了,你如此喜欢一个姑娘,我当然是希望你们能百年好合,平安无忧的。” 他说着说着,语气平静下来,没有那般气恼了。 宁鸿轩点了点头,“一定会的。” 林言松见他如此坚定,不由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有些话涌上心头,可是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宁鸿轩忙着磨药粉,思忆着苏清韵,没有注意到他的这异常情绪。 二人各怀心思,一言不发,沉默地度过了一整夜。 宁鸿轩磨出了三小坛子药粉,加上之前贾坤他们磨出来的,差不多能撑半个月。 林言松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地回了自己的房间,公鸡打鸣的时候,他关起门来睡觉。 温沉忍不住骂他,去看过苏清韵和宁鸿轩之后,他回密室找他爹,在门口却听见林悬的声音。 “……行事千万要小心,不要叫人发现,否则你知道该怎么办的……” 后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有好几个人的声音,似乎还有争吵声,温沉大概能猜出来里面有温纪,林悬和沈无宴,还有几个护卫。 门忽然被打开,护卫见到温沉,恭敬有加地道了一声“少庄主”,然后就走了。 “听见多少啊?” 温纪倒也毫不遮掩地让他进来,林悬和沈无宴的情绪不太对劲,迎着他们的视线,温沉有些懵,“没听见多少,你们要做什么?” “我和你林伯父打算派人去云仙谷探查一番,不过这老头子不乐意,跟我们吵来着,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温纪言语有些无奈,“可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不想知道在你之后,云仙谷又发生了什么吗?这些事情,只有去冒险,我们才有可能得知,否则就永远成为心中的谜。” 沈无宴眉头紧皱,忧虑重重,“你们不是说有人想要找我吗?万一你们的人出去暴露了身份,或者引得别人怀疑,到时候反而追查到了我们身上,又如何是好?” 林悬淡笑一声,摇了摇头,“一较高下罢了,看谁更胜一筹?老头子,你沉睡了这二十多年,被毒折磨了二十多年,真的将你年轻时那份傲视群雄的胆量给磨灭了,要是搁以前,不管是江寒还是郑归,你又何曾会放在眼里呢?” 沈无宴苦笑,“何必再提以前了,我早已是浮萍之根,海上小舟,能活得就是万幸了,今昔如何再跟往日相比呢?” 温纪和林悬也知他此时心情,百般感慨,最终化作一叹,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