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鸿轩收回视线,抿了一口茶,抬眸不语,心道这太子如此拉拢讨好郑国三皇子,看来背后是别有打算了。 “殿下,娘娘说了,您这次前行只能在京城,不能去其他的地方,这样多麻烦太子殿下呀……” 赵凛轻声说,劝慰着郑闲。 谁知郑闲竟转过身去,留背对着他,笑吟吟地看着客人,“对了,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说破什么就难以收场了?” 赵凛直接被忽视,倒也不恼,只是很无奈地叹了一声,让下人快些去点心送上来。 他早已习惯了他家殿下这孩子般的性格了,和过家家一样的处事方式了。 他略带愧疚地看了一眼对面三人。 “没什么,我们开玩笑罢了。” 宁鸿轩收回视线,压下心中的情绪,若无其事地跟郑闲说,“没想到竟然让三皇子听见了,真是令人汗颜啊。” 郑闲听说是笑话,便也没有多问,只当是开玩笑,他挥了挥手,“既是兄弟之间的开玩笑,那也不算什么了。” 宁鸿飞笑了笑,附和郑闲的话,同样他也没有打算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宁国之间的私事,让郑国的人知道终究也不好。 而且他们现在,暗暗涌动的波涛,也只在背后。 江寒端起茶盏,不动声色地打量郑闲,不禁皱了皱眉,若是以前让他看,他也不会看出来这位郑国三皇子的了不起之处。 因为他看来只是一个玩心很重的皇子,完全不像个玩,弄权术手段的政客。 与郑归容貌有些许相似之处,性格却天差地别。 宁鸿轩也在暗中打量着郑闲。 他尚且不知郑闲到底是何方神圣,却忽然也看不明白此人了。 皇宫中出来的,当真有纯澈之人? 郑闲似乎在发呆,咬着甜甜的糕点,忽然笑出了声,有些喜出望外的激动,拍案叫好,“虹河真是太好玩了!” 任是稳重如江寒和宁鸿轩,也不由愣了一下。 看他在发呆,还以为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原来是在想着这个…… 宁鸿轩笑了一声,“前些日子,我瞧见三皇子泛舟虹河,箫声弥漫虹河之上,那番情景之下,我竟忘记了前路。不过当时冷冬,三皇子只乘一叶小舟,虹河又是苍茫河流,风也潮湿阴冷,寒气甚重,怕是会侵入到三皇子的体内,造成风寒。” 郑闲心情愉悦,悠悠地说,“秦王殿下完全没必要担忧这个,我自小没什么别的优点,就身体好,可抗性十分强。不信你看,我到了宁国,竟也没有觉得水土不服,去泛舟遨游,竟也没有觉得风寒入体。” 他说得不错,郑闲气色红润,精神状态确实极佳。 “可是殿下,您昨天晚上就有些咳嗽了,吃了药之后还好些的。” 赵凛不合时宜地开口,苦口婆心地劝他,“等明年开春的时候,您可以再去游虹河,现在马上就要隆冬了,那虹河是万万再去不得了的。” 郑闲皱眉,扁了扁嘴,有些不太情愿,也不太想搭理赵凛。 赵凛苦笑,无奈地看着那三人,祈求他们能够替他说说话,好好劝劝这位固执的三皇子。 江寒缓缓开口,“再过不久,虹河就要被封锁起来了……” “啊?为什么!” 还没待江寒说完,郑闲就炸毛了,满脸气愤,“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