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燃在罗蝉司中擦拭刀剑,哼着小曲,心情似乎不错,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他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哟,尤大人来啦?” 尤南深沉地看向他,“符公子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符燃笑了一声,竖起刀剑,倾耳过去,弹了一声,那清脆又有些低沉的声音让他心满意足,“我能有什么事啊?你们做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与其在这猜忌我,不妨去想想怎么处理这件事的后续?哦对了,还有冯太尉和黎尚书那事,啧啧啧,尤大人也不容易啊,不过想来尤大人心中也是挺开心的吧?” “你什么意思?” 尤南微眯眼眸,浑身上下透着危险的气息。 符燃的注意力都在剑上,闻言懒洋洋地说,“不是说了吗?你们做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不过作为合作伙伴,我还是得提醒一下尤大人,孤云山那边发生了不少事情,那个叫祁莺的女子与寒山古道祁山鸣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兴许是师徒,而祁莺的相貌又与苏清韵相同,这个可谓是疑点重重。” 他打了个哈欠,看向窗外,天色已是昏沉了,“程妙音和江寒如今下落不明,但是可以确定的是,程妙音必死无疑。虽说有不速之客,但就算得救了,江寒也绝对活不了十二个时辰。” 尤南淡笑一声,“我之后去查过夺命针,只有寒山古道有解药,但从京城到寒山古道,除非江寒是飞过去,否则也必死无疑。” 符燃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看来尤大人很期望江寒死啊?唔,也对,毕竟他也不知道你私下早就投靠了江昭,若是江寒死了,这罗蝉司的新任指挥使除了你又还有谁呢?” “符公子应该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明白怎么做。” 尤南沉声,“公爷那边的意思是不希望因此事破坏了与郑国的合作,事件孰轻孰重,想必符公子也明白的。” 符燃笑着点点头,“当然明白了,我们都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与目的。” “那便好。” 尤南的表情说不清的难以捉摸,似乎相信又似乎不信。 “哦对了,程妙音的存在尚且可以不说,但江寒的失踪你又该如何对外解释呢?” 符燃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我瞧着皇上似乎对江寒颇为信任。平白无故地少了个深信不疑的江寒,皇上怒火又该如何处置?” 尤南不见着急,“这个就不用符公子管了,我们会解决的。” 符燃盯着他,想了想,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也是,这不还有秦王殿下了吗?夜里雪战一事,江指挥使大人身受重伤,谁知竟又中了毒,多日昏迷不醒。以陛下性格,也不会亲自过来探看那病床上躺着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江寒,陛下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所以啊,不敢你们怎么随便扯借口,陛下的怒火都会转移到秦王身上。” “符公子的想法不错,我会禀告公爷的。” 尤南老谋深算,并不表示自己的思虑,“对了,符公子轻功天下第一,武功也甚是高强,行事谨慎……” 符燃打断了他的话,挑了挑灯芯,“哎呀,尤大人说这话我可担当不起,说吧,想让我做什么?不过我可事先说好,若是让我查江寒和程妙音的去向,除了孤云山什么都没有,我可难查;欢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