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太好解释,韵儿你也不需要知道。” 紫藤苑中。 苏清韵坐在廊下,裹着裘衣,她托起下巴看向无尽的夜色,身后烧着火盆,火光耀耀。 她面色幽沉,脑海中仍在回忆着不久前父亲说的那句话。 苏相的反应,显然是知道祁莺的身份的,但是却没有说,还让她也不要再追究了。 可是都到如今了,她亲眼所见,心里一大堆的疑惑,怎么能不追究? “小姐,时辰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丁香匆匆忙忙过来,塞给苏清韵一个暖手炉,叹了一声,“老爷既然不说,必然也有他的道理,说不定是为了小姐着想,免得又落入什么危险境地呢。” 白露也连连点头,“是啊小姐,我也这么觉得。那叫祁莺的女子估摸着也是那种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人,行事又那么大胆,确实有些危险。” 苏清韵心中闷着郁气,“母亲不说,父亲也不说,连王爷也不知道,足以说明这背后的隐情定然不简单,我并非是为了自己考虑,而是担心他们受牵连啊。还有那个祁莺,她要做的事情肯定很危险,万一失手了呢……” 许久的长叹,苏清韵起身,“其实,我也有些担心她。” 丁香和白露连忙扶着苏清韵,劝她也顾着些自己的身子,这春夜寒,晚风又凉,还是回屋休息吧。 “罢了。” 苏清韵回屋躺着,却愁容满面,心思越发不宁。 丁香和白露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得在燃香中加了些安神香料,熄了灯,但愿小姐能睡得着。 皇宫。 皇帝掀起了沉重的眼皮,感觉四肢犹如被碾压过一般,疼痛难忍,脑门上冒着汗,心脏一抽一抽的。 入眼是浅色的丝绸帐幔,含着奇异的一种甜香味,令人心旷神怡,他动了动脑袋,往别处看去,眼前的一切如同神仙宫殿,他许久才想起来,这是他的荷子,宫。 “陛下,您醒了!” 江皇后端着药碗,见人醒了连忙快步向前,面露喜色,冲散了这几日以来的憔悴。 她扫了一眼,眼中闪过不悦,踢了一脚在软椅上呼呼大睡的人,声音却温柔,“飞儿,你父皇醒了!” 宁鸿飞闻言立马跳了起来,见果真如此,顿时趴到床边去,哀切哭喊,“父皇,您可算是醒了,您不知道这几日儿臣真是心如刀割,几次都差点背过气去……” 皇帝眉头紧皱,“行了行了,朕知道了。” “来,陛下,该喝药了。” 江皇后心情看起来不错,搅着药汤,轻轻吹了吹,“陛下,这是姜先生熬的药,对您身体有好处,既能平缓心情,亦能清心安宁,延年益寿。可是好东西呢,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说不错。” 高明和皇后宫女秋昙扶着皇帝慢慢起来。 江皇后亲自喂,喂完之后让秋昙将碗送回去。 皇帝喝完药汤,果然感觉胸中气血顺畅了许多,他接过高明递来的一些蜜饯, 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怎么不见江寒啊?说起来,朕似乎许久都没有见他出现了。伤还没有好吗?” 江皇后偷偷给宁鸿飞递了个眼神,宁鸿飞瞬间回忆,露出担忧的模样,“是啊父皇,舅舅鞠躬尽责,上次与秦王的夜战,几乎拼尽全力,奈何敌众我寡,还是受了伤,现在还在养伤呢。” 皇帝眉峰拧起,显露几分威严,“伤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