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莺遥望着远方,随后站起身散漫询问:“天工坊何时这么闲,也干上贩卖情报的活儿?” 桓誉合上扇子,“你真不想听一听关于他的事情?” 犹豫了片刻,祁莺终于点点头。 桓誉撩起下摆坐在旁边,如同坐在酒楼一般姿态端正,“你先前委托欢煦坊为你寻找一种紫色的花朵,宋仙若怀疑你的身份并派人调查,随后,找上了苏清韵,而冷剑,也是在那之前就在风竹小筑会见郑老。” 讲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冷剑接了一个任务,去了一趟西北方,此后神秘失踪,但实际上,他并没有离开郑国,而是一直潜伏在郑国内部调查自己的身世。” 祁莺点点头说:“还有么?你继续说下去。” “我在郑国的内应说,郑闲被老皇帝锁在宫中,随后继位之时,被人刺杀,也是从那个时间开始,郑闲失踪了,郑归登基,由此不难看出,老皇帝畏惧郑闲,而他帮助郑归,自己脱离楚家,很显然,他并不是真正的郑闲。” 桓誉拿起酒壶,从腰间的锦囊中拿出两个杯子,倒了一酒水笑着说:“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是这么一回事,冷剑从小一直跟在郑闲身边,但他实际上才是真正的郑国皇子。” 挑明身份,祁莺心头仿佛放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的。 “他才是郑闲,那郑闲又是谁?” 祁莺犯晕,桓誉甩了甩杯子说:“这个答案,郑老恐怕很想知道,祁莺,你听我说…” 两人在屋顶商量许久,直到事情完全安排好,这才各自离去。 祁莺独自一人乘着月色潜入秦王府,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知道了冷剑的身份于她而言只是平添了几分烦恼,对于这个人,对于曾经的承诺,她还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若是他真心要一剑杀死自己或许现在也不用这般纠结。 月色落入长廊,祁莺坐在拐角处,想着苏清韵的毒和请求,心中也十分为难。 次日,苏清韵还未起来,宁鸿轩就带人出去拜访苏相一同商议接下来的布置。 祁莺看着秦王府中,长廊回旋,四周绿色的枝叶清雅怡人,她趁着苏清韵睡着了重新把脉,得到的结果却是同她说的一模一样。 红丝绕,就是这种毒的名字。 中毒的人不会有任何知觉,随着一点红线在掌心逐渐消失,毒性扩散至全身,而后逐渐五感尽失,最后不痛不痒的死去。 冷剑不擅长用毒,那么他身边一定还隐藏着其他高手,这点必须要提醒秦王,不要掉以轻心。 苏清韵动了动手指,慢慢睁开眼睛,却见祁莺坐在床边发呆,神色间满是一种怀念的神色。 “祁莺,你是否有新的发现?” 有些迷糊的桃花眼泛着令人怜惜的娇美,宛如暖玉的肌肤堪比珍珠,交相辉映,祁莺撇过头说,“已经确定冷剑的身份是郑国皇子,他对郑国皇室有仇,亦有野心。” 苏清韵招来下人洗漱,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