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安安,把手给我,跳过来!” 乔安安咽了一口唾沫,马蹄飞快,她稍稍往下看,几乎看不见那一颗颗的砂砾,而是成了一条线。 她手心出汗,试图微微松开缰绳,可白马却更加失控起来,她整个人几乎要被甩下去。 她又忙抓住缰绳,扯着嗓子:“不行!费嘉许,你快离我远点!” 白马似乎更加受惊痛哭起来,它开始不朝着直线奔驰,而是歪歪扭扭的,不知道要朝着什么方向去。 乔安安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抓不住缰绳了。 因为在掌心处缠绕了三四圈的缰绳在手心留下了一圈红痕。 “安安!” 乔安安咬紧下唇,下定决心,如果真的躲不开,那就只能……选择跳马。 但是她决不能拉着费嘉许跳下去。 那样,只会让费嘉许跟着一起受伤!乔安安不想牵连任何人。 她闭着眼睛,扯了扯唇,轻启薄唇,风声将她的声音击碎。 “律北琰……你怎么不在呢?你在的话……” 你在的话,我也许就会更勇敢了。 我或许,一点也不怕了! “安安!别怕!”耳边传来沉沉的声音,像极了律北琰。 乔安安蓦然睁开双眸,顺着声音朝着侧边望,一匹棕马正靠近她,最后与她并肩,马背上…… 她眸底闪过一丝失落,牵扯了一下唇。 不是律北琰,而是唐北。 费嘉许和律北琰两人两匹马竟将白马困在中间,费嘉许伸出手,“安安,别怕,把手给我,没事的。” 乔安安紧了紧缰绳,手心被缰绳勒得生疼,可现在的情况,她根本就顾不得疼痛,白马还在失控,因为被困在中间,它甚至不受控制的去撞两边的马匹。 “你们两个别闹了!你们也会受伤的!” 费嘉许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单手控制缰绳,另外一只手伸出来,等着乔安安握住。 乔安安咬着后槽牙,眼眶微红。 “嘶嘶——”忽地,猝不及防地!白马竟又一次半个身子上扬,马蹄抬起,乔安安终于抓不住缰绳,整个人直接被它甩在了身侧。 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抓住缰绳的末端,却不想白马又一次加快速度,她甚至来不及翻上马背,整个人就这样垂在马侧被带着跑。 “安安!”律北琰和费嘉许同声急急喊了一声。 两人相视一眼,第一次极有默契的夹紧马侧再一次用力抽打马匹的臀部,强行加快速度,追上去。 乔安安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而且白马的马蹄时不时会撞上乔安安的脚踝,疼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她闭着眼睛,认命的苦笑。 谁能想到她的一生竟然终结在马背上呢? 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开缰绳,她真的抓不住了,粗粝的缰绳将她的掌心磨出了一圈的红,磨破了皮,渗出血丝。 而那边的马术教练也赶忙忍着伤赶过来,手上还有一支麻醉剂。 “费嘉许!”马术教练扬声喊了一声,费嘉许回头,他便将麻醉剂丢给他。 费嘉许探长身子,接过麻醉剂。 最后一根手指,彻底松开,乔安安闭着眼睛,整个人被马匹带着往后,眼看着就要摔在地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