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北琰下巴紧绷,眸光沉沉。 许如清的双眸就像是淬了毒似的,紧紧地咬着后槽牙。 “够了!”律兴业厉声呵斥许如清。 许如清转身,脚步轻晃,“够?怎么可能够!只要我许如清一天不死,我就不会放过你们唐律两家!” 律兴业沉眸起身,命令律北琰,“你出去。” 律北琰睨了眼许如清,现在她的精神状况的确问不出那天晚上的细节,只好转身离开,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两名保镖,他眸光一闪。 “司祭。” “律总,有什么吩咐?” “派两个人守在这里,许如清精神状况好些,你就带人进去把当天晚上的所有细节问清楚。” 司祭看了眼已经关上房门的病房,颔首,“是。” …… 律兴业吩咐从始至终都站在沙发边上守着的管家,“把她扶到床上去。” 许如清方才一番大闹,用纱布包裹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丝。 管家听令上前,伸手虚扶许如清,“二夫人,您先回床上吧,您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医生说了,您情绪太激动,容易血崩。” 许如清寒凛的看向管家,面无表情,却也没有拒绝。 在管家的搀扶下,许如清重新坐在床上,她看着窗外,双眼没有焦距,一阵沉默后,律兴业才问:“你想要什么?” 许如清一听,两行清泪落下来。 她侧头看向律兴业,律兴业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像是在说一句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要什么? 原来她身为母亲的权利、她的孩子,换来的不是律家人的同情,不是律家人的关心,而是一句冷冰冰的要什么? 许如清的心一下就跌倒了谷底。 “律国实在哪?”许如清下巴微微颤抖,压抑着声音里的无助。 “这件事情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唐碧娟现在是配合警方调查,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害了你的罪魁祸首。”律兴业道。 许如清苦涩的扯唇,“果然是律家,根深蒂固的律氏,区区一句没有证据,就让我的孩子白死了!” “他只是个没发育完全的胚胎。”律兴业冷血无情道。 “……对啊,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个没生下来的胚胎罢了,连人都算不上!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冷血!”许如清道,“你不是问我要什么么?” “我—要—她—的—命!”唐碧娟一字一顿,咬字清晰,每个字里都是恨意。 律兴业当即拒绝,“不可能。” 许如清不过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嫁给律国实,不过是因为许如清怀了孩子!说到底,许如清的身份并不光明正大! 可唐碧娟呢? 她是现任总统的亲妹妹!是律国旭明媒正娶进来的!更是唐律两家的联系! 更是他一向倾心律北琰作为继承人的母亲! 不论是哪一条,许如清都比不过,如果非要丢弃一个,律兴业的心里,必定是丢掉许如清,保住唐碧娟。 律兴业在心中思忖后,道:“我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