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律北琰只需要微微掀起眼帘就能看到乔安安灵动的星眸。 她今天早上应该是吓坏了,光顾着打电话叫救护车,身上的睡衣还没有换下来,匆匆忙忙的披了件外套。 长发披散着,可爱娇俏的脸上多了一份没精打采。 乔安安正打算直起身来,律北琰却抬起还在打针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用力一压。 她瞳孔骤然一缩。 她整个人都扑在了律北琰的身上。 “律……”乔安安没想到律北琰会突然伸手,余光一瞥,他手背上的血顺着输液管回流。 “你的血在回流,别动。”她蹙眉抬手按住律北琰放在她腰上的手,取下来,腰上用力,撑起来没敢碰着律北琰的胸口。 律北琰后背的伤还没有好,下面是冰垫,要是真这么压下去,只怕伤口更难好了。 律北琰眸光微沉,所幸换了只手二话不说将她揽进怀里。 乔安安以一种极其不舒适的姿势躺在他怀里。 “律北琰,你做什么!”乔安安耳根微红,心里暗斥自己没出息,怎么会因为律北琰稍微一点点靠近就害羞了。 “陪我睡会,你太早起来了。” “……”乔安安撇了撇嘴,如果不是他身上伤口发炎引起发烧一大早吓她,她这会儿应该在剧组了。 “可我这样不舒服。”乔安安心里默叹口气,算了,病人最大。 而且她真的是怕律北琰再折腾下去,在医院待上十天八个月都没用。 律北琰微微松开她,“上来。” 乔安安睨了眼他,敛了敛神色,点头躺在他边上,“好了,睡吧,我不困,就这样呆着。” “你想问我什么?”律北琰忽地问道。 乔安安手指的指节收紧一寸,她抬眸看向律北琰的脸色,比起早上要多了点血色。 “鞭伤是怎么回事?” “家法。”律北琰言简意赅道。 乔安安瞳孔一震。 她倏地盯着律北琰的表情,面无表情的,风轻云淡的,好像被打了好几鞭子留下这一身触目惊心鞭伤的人根本不是他,与他无关似的。 “律家的家法是鞭子?可,为什么?” 律北琰不是律氏最大支持的继承人吗? 律兴业一向将他当继承人在培养,怎么会? 律北琰垂下眼帘,深邃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律北琰将具体的原因轻松地揭了过去。 乔安安抿了抿唇,就因为一点小事就要动用家法吗? “那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治疗?非要等到现在感染发炎,律北琰,稍微晚一点,你可能会死的。”乔安安简直无法想象今天早上到医院时,测出来的第一次体温高达40°3时候的诧异。 40°3! 人体最高能够承受的体温是41°,而且这个体温下,极有可能脑子都烧坏了! 体质差一些的,40°足以要了命。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律北琰继续问,将话题转移开。 乔安安拧眉,见他着实不愿意说,也不问了,她摇摇头,“睡吧,我不问了。” “我一直在等你问。”律北琰淡淡道。 乔安安后背僵直,她牵强扯了扯唇角,“问什么?” “乔安娜,十二年前,郓城洪水,救命之恩,你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要问我一句,是吗?”律北琰深深地睨着她。m.lz1915.cOm